鎮將大人身子微微前傾,盯著我,陰笑道:“你就是?”
我剛要回答,卻聽一個聲音顫抖著說:“不,鎮將大人,他不是,他是我的丈夫!”
我聽出來了,這是趙馨兒的聲音。有些詫異地回過頭,只見她掙脫她父母的拉扯走出人群,有些踉蹌地奔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臂,對鎮將大人說:“他不是生人,他是我的丈夫。”
“是嗎?”鎮將大人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大板牙上還沾著肉絲,“誰能證明?”
趙馨兒望了我一眼,然後又回頭朝人群裡望去。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趙四海和趙浪夫婦臉色蒼白地看著我們,神情間滿是掙扎。
終於,趙四海咬了咬牙,走出人群,蒼老的身影看上去已經有些佝僂。他邊走邊說:“鎮將大人,這是草民的孫女婿,是真的,剛剛上門沒幾天。”
看著老爺子也出面了,趙浪終於大著膽子走了出來:“鎮將大人,他是草民的女婿,草民女兒的丈夫,草民也可以證明!”
趙浪的媳婦跟在趙浪身後,眼神飄忽,臉上的表情猶豫不決,終於什麼都沒說。
趙馨兒挽著我的手臂,趙四海站在我身旁,趙浪夫妻站在馨兒身邊。
鎮將大人的目光從我們身上一一掠過,點了點頭:“嗯,你們膽子不小,竟敢合起來欺騙本將。好,很好。”
馬鞭突然一指我身後,“你,出來!”
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走到了鎮將大人馬前,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鎮將大人。
“孩子,我問你,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這個男人,是這女子的丈夫嗎?”
小孩轉頭看了看我們,神情一陣猶豫,又回頭往人群裡看了一眼,似是徵求大人的意見,終於轉過頭來,朝鎮將大人說:“是的,他是我們村子的……”
“說謊!”鎮將大人打斷了小孩的話,飛快地抽出腰刀,隨手一揮,那小孩的頭就被砍了下來,血液從頸腔中噴出,把一顆小腦袋衝得老高。
鮮血濺到了我身上,也濺到了我身邊的馨兒身上,她驚呼一聲,晃了兩晃,似要暈厥,被趙浪一把扶住。
“兒啊!”“兒子!”一聲悲叫,一聲怒吼。悲叫的女人搖晃著倒地,被周圍的人扶住。怒吼的男人蹬蹬蹬跑了過來,捧起他兒子的頭,把一顆小腦袋安到脖子上,悲呼幾聲,睚眥欲裂地望著鎮將大人:“狗官!我兒子犯了什麼錯!”
“刷!”腰刀破空,男人無頭的身體無力地軟倒在他兒子的屍體旁,鎮將大人提著滴血的鋼刀,嘿嘿陰笑著說:“說謊是死罪,罵我更是死罪!”
“狗官……狗官……”趙四海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狠狠地盯著鎮將大人,嘴唇不住地顫抖著。要不是趙浪死死地拖著他,我懷疑這老人會不會衝上去與鎮將大人拼命。
趙馨兒也死死地抓著我,她的力氣很大,我感覺她的指甲已經快要把袖子刺穿了。可能她也是怕我一時衝動衝上去吧,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我真的衝上去,這裡所有的人都要死。
鎮將大人和他計程車兵要死,這個小漁村裡的所有人也都要死。
殺國家官員這可是重罪,這點我清楚得很。尤其是在神州大地,在這個號稱高手如雲,連蕭道乾那樣的強者都不敢託大的地方,如果我的力量暴露,就絕對要在第一時間除掉所有的知情者。
力量,是在神州大陸生存的第一要素,在沒有掌握絕對無敵的力量之強,是決不能把自己的力量水平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的。
“你們的嘴很硬。”鎮將大人讚賞地笑道:“你們的心也很齊。真是我貪狼國民良好的傳統啊!好,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嘴硬,還是我的刀硬!戍士長,給本將拉十個人出來,釘死在牆上!”
鎮將大人一聲令下,那挎著腰刀的步兵,也就是鎮將大人口中的戍士長立刻指揮著二十個步兵拉了十個村民出列,狠拉著他們,把他們按到牆上一字排開,舉矛就朝他們身上釘去。
慘叫聲起,十個村民被硬生生釘死在牆上,鮮血染紅了木板釘成的牆壁,又染紅了地上的泥土。
“還是沒人想說嗎?”鎮將大人似乎把這當成了一場遊戲,“好,你們不說,我再殺!”說完,馬刀朝著趙浪當頭劈下。
“爹!”“阿浪!”趙馨兒和趙四海同時驚呼,趙浪渾身都在發抖。
而趙浪的媳婦則喊道:“鎮將大人,我說了!~”
鎮將大人的刀勢硬生生停住,刀鋒已經貼上了趙浪的頭皮。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