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國腹地,軍備本就無比鬆弛,軍械自然都是些沒用的過時貨了。大量鏽蝕不說,盔甲穿在身上一些關節部位根本就無法自如活動。而弓弩之類的武器,不是絃斷了,就是機簧壞了,總之十件之中難得找到兩三件完好的。
因此我一狠心,決定把所有的裝備都換成全新的。而我雖然有南陵王撥的大筆款子,但這大量的馬匹、兵器、盔甲收購打造起來卻頗費時間,所以當我和鄭炯到了軍營中,看到的一幕就是,大批的新兵拿著木刀木槍,披著過時的皮甲在校場上操練。
看著那些陣形列得歪歪扭扭,拿著輕飄飄的木刀木槍都還顯得有氣無力的新兵們,我對鄭炯苦笑道:“媽的,就這些兵,要真拉到戰場上打仗去,上去兩萬。別人只要兩千訓練有素的精兵就可以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鄭炯呵呵笑道:“彆著急,千萬彆著急。現在不是還有時間嗎?
咱們又不急著跟人打仗。”
早在進營的時候,林參將就帶著幾個將領迎了過來,行過禮之後笑眯眯地說道:“趙大人,吳大人已在營中等候大人小半個時辰了,末將這就帶趙大人去接見吳大人。”
輕嗯了一聲。我揹著雙手,踱著方步。在林參將地指引下。朝著給那吳大人安排的營舍方向走去。
那吳大人名叫吳智勇,要說這“智勇”的名字本來是相當好的。
可惜的是,這人姓吳,連在一起叫“無智勇”,既無智又無勇。本來一個威風的名字配上那姓之後。馬上就萎了下去。
其實如果我姓吳地話,絕對會改一個叫“吳敵”的名字,這名字豈不是威風得很?
吳智勇名字雖然取得挫,但他本是邊疆代兵地將領,近來才調到京城羽抹軍中任職,帶兵打仗很有一套,不知南陵王用了何種手段將他納入麾下。
而吳智勇在京城羽秣軍中品級也相當高,是一營統領,相當於三品武將。但是他卻辭了羽林軍中官辭,來到這南陵城替南陵王代兵,其人對南陵王地忠誠可見一斑。
在離吳智勇的營舍還有幾十米遠的時候,營前的衛兵就進去通傳了,長相很有幾分大將風度,年紀在三十開外的吳智勇身穿戰袍,未著甲冑,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
“啊呀,不知趙大人前來,未曾遠迎,恕罪恕罪啊!”一邊對我拱手說著道歉地話,一邊大步迎了過來,來到我面前前後對我深深一揖。
看著笑成一朵花地吳智勇,我頓覺此人非常會做人。誰說會打仗的將軍的就一定不會拍馬屁的?誰說有本事地人一定不會做人,不擅交際的?
真正有本事的人,不但要會幹實事,還要會左右逢源,不討人厭,這才算得上有真本事!
否則的話,仗著有本事就恃才傲物,把誰也不放在眼裡,到處招人討厭,那即使有真本事,別人也不會給你施展才乾的機會。
對方給足了我面子,我當然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當下笑嘻嘻地對吳智勇回了一禮,笑道:“吳大人太多禮了。吳大人雖然只是撲昏將,但吳大人同本官一樣,都是王爺親自委派的。咱們,可是一家盧哪!這見外的話,就不用說了吧?”
吳智勇大點其頭,連稱有禮,將我和鄭炯迎進了營舍中。林參將還有其它事情要做,而且高階長官之間的會面,他夾在中間也不像話,於是主動請辭離開了。
我和鄭炯在營舍大廳中坐下,吳智勇的親兵給我們奉上了茶水。
手捧著熱騰騰的極品雪花茶,我小啜了一口,笑道:“吳大人這茶是從京城帶來的吧?南陵城可買不到這般好茶。”
吳智勇面有得色地說:“這是王爺賞賜給下官的,若不是趙天人前來,下官自己都是捨不得喝的。”
我呵呵一笑,說:“吳大人如此盛待本官,本宮受寵若驚啊!”
吳智勇連連擺手,慌忙道:“趙大人言重了!折煞下官,真是折煞下官了!”
虛偽客套了一陣,漸漸轉入正題。吳智勇看了一眼鄭炯,道:“這位是……”
我笑道:“這是本官的副官,專職替本官處理俗務。吳大人請放心,他與我是同鄉,原本在南方失散了,後來得到了本官的訊息之後,便趕來南陵投奔本官。這事,王爺也是知道的。”
吳智勇笑道:“原來是己人,如此說來下官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趙大人,營地員兵員名冊與兵力構成下官已經看過,對此並無多大意見。而在武器裝備方面,下官剛才檢視軍械庫時,發現軍械已大量陳舊生鏽,恐怕多半沒用了。新兵訓練只拿木刀木槍,就算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