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我現在擔任的角色就是臥底。
我還從來沒殺過跟自己並肩作戰過的戰友,只有看不清這些死士的相貌,我才能把他們當成“仇人”這個抽象的符號。
“兄弟們辛苦了。”我低沉著嗓音說:“不過兄弟們以後都不用這麼辛苦了。”話音未落,我已出劍。
薄劍脫手飛出,繞著這些黑衣人們飛快地轉了一圈,割斷了所有人的大動脈,當劍飛回到我手中的時候,第一個斷氣的黑衣人才剛剛倒下。
“御劍乘風訣”的飛劍術,我現在已經能夠自如操縱飛劍了。
“畜生!連自己人都殺!”龐士元淬了一口,嘶聲罵道。
郝總管兩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輕輕一用力,咔嚓聲響中,龐士元的下巴被捏得粉碎。
“趙老弟,屍首也得清理了,不能留下一點痕跡。”郝總管笑吟吟地吩咐道。
我點了點頭,繞著院子走了一圈,一腳一個,將所有我們這邊死士的屍體都挑進了一棟燒得很旺的閣樓中。
清理了屍體,我走回郝總管身邊,郝總管望著我笑道:“趙兄弟,你剛才那一手飛劍耍得很帥嘛!”
我笑道:“郝總管見笑了,小弟的劍術不過是三腳貓功大,入不得郝總管這大行家的法眼。”
郝總管嘖嘖陰笑著:“趙兄弟,瞧你這話說的,雜家有自知之明,這種劍法我是耍不出來的。”
“郝總管想不想再見識見識?”我拿眼睛瞟了瞟龐士元,“割耳朵泡酒不知道怎麼樣?”
郝總管陰笑:“那感情好!”
我拈起劍,隨手一擲,劍光掠過龐士元的古耳,將他的耳朵連根割下。
龐士元虎吼一聲,恨恨地盯著我,但眼神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
郝總管拍手笑道:“好,好劍,快、準、狠三味俱全,這飛劍功夫果然不俗!”
我收回劍,輕巧地挽個劍花,笑道:“郝總管見笑了!”說著一劍狠狠地扎進了正望著龐士元陰笑的郝總管的心窩裡。
“小輩,你……”郝總管一聲尖叫,睚眥欲裂,呼的一掌向我劈來。
我大笑著飛退,本來給制住了穴道動彈不得的龐士元突然出手,和身撲向郝總管,用僅剩的右臂一連七掌狠狠地印在了空門大開的郝總管軟肋。
郝總管噴出一口鮮血,反手一掌推在龐士元胸膛上,龐士元的胸膛整個地陷了下去,斷裂的肋骨斜斜地刺出體外,鮮血長流。
但龐士元沒有退,他繼續出掌,連續九掌拍在了郝總管腦門上,黑色的掌氣從他掌上湧出,灌入郝總管體內,郝總管的身體急速膨脹起來。而郝總管也在捱打的時候一掌插穿了龐士元的胸膛,自他背後穿出,手上還抓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郝總管一用力,龐士元的心臟粉碎。
郝總管回過頭,陰森森地盯著我,臉部已經完全膨脹變形:“小輩,為何要害我!”郝總管嘶聲道。
“有你在,我永遠只能當東家的二號心腹,只有除了你,我才有機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微笑著說。“更何況,我非常討厭一個能看穿我深淺的老傢伙在我身邊,那樣老子非常不自在!”
郝總管臉上浮出一抹譏笑:“殺了雜家,你也真乃當老二!雜家在府裡,從來都不是東家的頭號心腹!”話音剛落,已經膨脹得像個圓球般的身體砰地一聲炸開了,碎片四下亂飛,很快就化成了黑色的血水。
我走到身上染滿了黑血,胸膛上開了個大洞的龐士元身首,嘆道:“這老東西,真夠強的,要不是在跟你和法元亮的對打中受了內傷,又被我偷襲刺穿了心臟,還真幹不掉他!”
他還沒有嚥氣,吭哧吭哧地望著我,這宗夥果然是小強,心臟碎了都能活著,不愧是有三條命的暗黑龍王。
“你……為什麼要幫我?”暗黑龍王龐士元嘶聲道,說一個字,嘴角就湧出一股血沫。
在我用飛劍割下他的耳朵時,劍上附著的天魔真氣就已經解開了他身上的禁制,所以他才能突然出手打死郝總管。
我沒說話,平伸出右手,掌心冒出一朵黑色的火焰,黑焰慢慢變大,變成拳頭大的火焰花苞。隨著真氣的催動,花苞迅速綻放,當花苞完全綻放後,足有藍球大的黑色花朵燃了起來,化成一條通體漆黑的黑焰火龍騰空而起,繞著我的頭頂盤旋了兩圈才消失不見。
這一招,是三十六魔功之一的“魔龍在天”,是用真氣模擬魔界火焰,以真氣為餌,誘來魔界煉獄中的魔焰黑龍。
這招極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