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燈枯才怪!
火少馬上就查覺出這一點,懊惱地道:“媽的,真氣量不夠,這招暫時不能亂用。”
幾個人說著,揚長走出大廳,朝停車場走去。出門一看,只見院子裡已經跑得一個人都不剩,保鏢的屍體則東一條西一個的,院子裡五十多個保鏢竟然已經死了個乾乾淨淨。
“等一等!”我們剛走到停車場,黎月姿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回頭一看,只見這位大小姐提著裙子,一路小跑地跑了過來。我皺了皺眉頭,說:“黎小姐,如果你是來讓我留下我師叔的,我想你可以回去了。我蕭鋒不想和你們黎家扯上關係,如果硬是要扯上關係的話,我想也只會是敵對關係。”
黎月姿神情一黯,隨即強笑道:“對不起蕭先生,我為我父親對你的態度道歉,他就是這樣剛烈的性格,人老子性子就更倔。還有,謝謝你再一次救了我們。”
我搖了搖頭,說:“不必道謝,我殺那個流船風只是因為實在看他不順眼,還有我不想讓白依失望。至於你爸爸的性格,我想……他的權勢還沒大到要每個人都要遷就他的地步。對付比他弱的人,他自然可以使他的性子,可是要是遇上比他強的人,比如我,他這種性子只會要了他的命!我是個老實人,喜歡實話實說,你高興也罷不高興也罷我都要說。還有,勢力並不代表一切,勢力再大,也擋不住一顆小小的狙擊槍子彈,更擋不住像今晚這樣恐怖的刺客。言盡於此,黎小姐好好想想吧!再見……哦,以後最後不要再見了!”
媽的,實在是太爽了,黎家的人也有被老子教訓的一天,想起來就讓我興奮。滔滔不絕地訓完話之後,我鑽進了車子裡,令老傑瑞火速開車去我在中華街給白依買下的宅子。
唐松子自己開了車來,我讓木老和火少過去坐他的車,師叔受了傷,一個人得佔一排座位。我坐在後座照顧著唐宋,刀子仍釘在他肚子上,不敢隨便起出來,一個不好,他這一身功夫就廢了。媽的,老頭子好死不死把氣門練在肚臍眼上幹什麼?真要練了也該穿條扎皮帶的褲子,至少皮帶的銅頭可以擋一下刀子,偏偏要耍帥穿什麼唐裝,連擋刀子的功能都沒有。師叔啊,你這可真是英雄一世,狗熊一時啊!
進了這間新買的宅子,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把唐宋抬到了大臥室裡的床上,圍在唐宋身邊開始商量怎麼給他治傷。
商量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絕對不能用外力起出刀子,得以真氣貫注唐宋體內,把刀子從裡面逼出來,這樣不但不會加重他的傷勢,還可以幫助被打散的天魔真氣自動凝聚,恢復運轉,起到自動治傷的作用。
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自然落到了我的頭上,我的真氣與唐宋同出一脈,幾個人中間,又以我的真氣最為雄渾,嘿嘿,天魔直接幫我打通全身經脈,助我練成魔典,又誤打誤撞達到天魔九變第七層,真氣想不雄厚都不行了。
把所有閒雜人等都趕了出去,讓他們在外面給我把關,只留下了白依一個人。白依告訴我說她會回覆系魔法,對治療外傷非常管用。我問她為什麼小和尚那天受傷不幫他治,白依卻說因為魔力用光了,我鬱悶,白讓小和尚多養了幾天傷。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擺出傳統的運氣療傷方式——雙腿盤坐,兩掌抵在唐宋後背上,坐了一會兒感覺非常不舒服。呃,我以前每次練功不是捧著魔典就是枕著魔典,要嘛就是躺在床上,還從沒試過盤坐的姿勢。這傳統的打坐煉氣講究五心朝天,可我們天魔門卻是講究意隨心走,隨心所欲,過於拘泥反而不好。於是我把唐宋擺成五心朝天的姿勢,自己站在床上,一手按著他的頭頂,一手抵在他後心上,天魔真氣源源不絕地輸入他體內。
達到了第七層之後,原本殘暴兇戾的天魔真氣已經出現了一些變化,毀滅一切生機的真氣如今既可以毀滅,亦可以恢復。我當日就是憑這種突變的性質,不斷修復被自己的真氣震斷的經脈和炸裂的皮肉,現在幫唐宋療起傷來駕輕就熟。
真氣慢慢修補他傷口附近破損的經脈,幫他將體內散亂的真氣凝聚起來,慢慢地迴圈,最後聚在氣海,將刺破了氣門,卡在氣海里的刀子一點一點地逼出體外。三十分鐘之後,刀子嗖地一聲倒飛出去,撞到了牆上。一股淤血從傷口飆出,白依馬上吟唱起咒語,兩手上冒出一陣白光,輕輕懸在了唐宋傷口上方。在白光的照耀下,唐宋的傷口飛快地蠕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在白依治外傷的同時,我並沒停止輸入真氣,反而更加大量地注入天魔真氣,強行推動他體內的真氣以難以想象的高速在大小周天迴圈。
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