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走上那懸在湖面山空的綠色橋樑,走了幾步,卻沒見香草和馨月跟來。我回頭一看,只見她倆和其他兇羅煞全都恭恭敬敬地低膝蓋地,低著頭,看都不敢往那正外射著強光的門裡看一眼。
笑著搖了搖頭,我大步走過那綠色橋樑,走到那看上去像個通體翠綠的屋子門前,抬腿走進了那陣強光中。
在我進門的一剎那,我感覺踏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那種感覺,就與我開啟“絕對領域”時一般,好像進入了一個與這個世界融合在一起,但又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的空間中。
而當我走出那陣令人眩暈的強光之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讓我大為吃驚。
眼前是一個無比空曠的大廳,大廳的面積完全超出了這房間外觀的面積。牆壁全是綠色的,土面爬滿了青翠的藤條,生著無數綠葉。那高達近五十米的弧形牆壁上,掛著一個個綠色的,上面纏滿了藤條與綠葉的蛹狀東西,有的還在微微蠕動。我甚至看到,一個蛹狀物體的頂端露出了幾縷金色的,髮絲一樣的物體。
大廳的地面也是綠色的,凹凸不平,滿是人頭大小的綠包,看上去就像鋪了一層綠色的苔蘚。
我四下環顧一番,卻沒看到半個人影,那個所謂的長老哪兒去了?
“長老啊,我都進來了,你卻還躲著不出來。這似乎不是你們應有的待客之道吧?”
我話音剛落,那飄渺的聲音便在大廳裡響了起來:“遠來的客人,我一直就在您的面前,可能我這種形式的生命您有些無法理解。那我便用您所熟悉地形式來和您交流吧……”
伴隨著這把聲音,我面前二十步開外的地面上,一個人頭大小的綠包忽然漸漸隆了起來,接著,一個“人”好像從地裡長出來一般,緩緩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是一個我暫時還無法理解的生命形式。它的外形與人類相差無幾,只是通體碧綠。一頭由藤葉編織而成的長髮在腦後無風自動,頭上生著三支綠色的長角,兩隻尖尖的耳朵高高聳起。從身材上看,似乎是一個纖細苗條地女人,只是它的身體,居然也是由一條條翠綠色的,生滿綠葉的藤條編織而成。
“你就是這兇羅之國的長老?”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女人”,同時用天魔眼仔細探了一下它的底細。讓我感到驚奇地是。在我天魔眼的掃描之下,我發現它身上的生命氣息雖然也跟人類一樣,可是身體結構居然真是藤條與綠葉。
更離譜的是,那構成她身體的藤條和綠葉裡面居然有著跟人類一樣的血管、筋絡,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綠色地血液在血管間緩緩流動。
這綠色的“女人”對我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的打量毫無反應,它綠色的嘴唇邊泛起一抹得體的微笑,說道:“遠來地客人,您可以把我當作兇羅之國的長老,雖然您所看到的,只是我的一部分。”
“只是一部分?”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長老。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個綠包上,那綠色大小合適,又十分柔軟,坐著很舒服。
“是的。”長老微笑著說道:“只是為了便於您理解,我才造出了一個人形的軀體。事實上,您現在正在我的體內。”
我嚇了一跳,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等等,你說什麼?我在你的體內?你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在你的肚子裡面?”
媽的,這玩笑可開大了,我怎麼莫名其妙跑到別人的肚子裡來了?這兇羅之國的長老究竟是個什麼樣地怪物?
“遠來的客人,您的一切問題。我都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
夜。
兇羅之國的夜風中帶著陣陣沁人肺腑的清香,我仰躺在草地上,嘴裡叼著根香草,雙手枕在腦後,看著那星月滿天的夜空。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兇羅之國的天空並不是真正的天空。
事實上,這個名叫兇羅之國的山谷,根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山谷。
它是由兇羅之國的長老用一種空間術法制造出來的,與整個神州完美地融為一體,卻獨立於神州大陸的異空間。
而那兇羅之國的長老,其實稱呼她為整個兇羅之國中所有兇羅煞的母親更為合適。
因為整個兇羅之國中所有的兇羅煞,都是由她一個孕育出來的。
我猜得其實根本沒錯,兇羅煞作為一種只有女性的生命,其延續後代的方式,就是跟單細胞生物一樣,由母體分裂繁殖。
這聽起來很荒謬,可是當我在長老的身體內,看到她誕出一個相當於人類五六歲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