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為活人開。”我繼續說著這些所謂的醫生在這裡的職責,心裡忿忿不平著。
“會不會就是他了?“屍冢墓問著我的意思。
“我覺得他更像個殺手,根本就一點憤怒的影子都沒有,完全就是冷血。”我皺起了眉頭。
……
23號營房。
白天那憤怒的男孩,此時正安詳地睡在木板床上,臉上殘留的血漬已經風乾,滿臉的赫色,看上去有點猙獰、恐怖,男孩現在的心情似乎
很平靜,和白天平地上的瘋狂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我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暗’入侵的樣子。”我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屍冢墓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熟睡的男孩。
……
營地某處角落。
賈斯丁聽話地蹲在一旁,看著我們三人吃著豐盛的晚餐,不時地舔舔嘴唇。
我狼吞虎嚥地啃著手裡的雞腿,酒足飯飽之後,我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賈斯丁。
“喏,還剩了一大半,你要不要?”我把手裡佈滿牙印的雞腿遞到了賈斯丁面前。
“寶貝,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
“我踢你那裡也是對你最好的?”我戲謔地指了指賈斯丁的下面。
“呃,那我是說錯話,活該。”賈斯丁優雅地啃著我剩下的雞腿。
“那,它斷了沒?”
“……沒。”
“真的沒?”
“真的沒。”
“那我看看。”我作勢去拉賈斯丁的褲腰帶。
賈斯丁順手把我攬在了懷裡,嘴角掛著溫柔的微笑,輕聲笑了出來。
我把頭深深埋進了賈斯丁的懷裡,悶聲悶氣地說道,“賈斯丁,對不起。”
“不用道歉的,寶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賈斯丁使勁按了按我的腦袋,“知道嗎?我只希望你開心,我說過,一切有我。”
點了點頭,我問著三個男生,“你們被分到了哪一組?”
“‘特別隊員’——處理屍體的那組。”死馬終於逮到了插話的機會。
“還有四天。”我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是啊,還有四天。”賈斯丁變得認真起來,緊了緊摟著我的手。
死馬和屍冢墓也憂心忡忡著,是啊,還有四天,我們現在似乎有很多目標,我們現在也似乎沒有目標。
這最後的四天,我們能順利嗎?
見證歷史
奧斯維辛站臺。
渾渾噩噩地到了第二天,我坐在站臺的平地上,右手托腮,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唉聲嘆氣著,無聊地數著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烏鴉,天氣
果然很影響心情,天氣不好,心情也跟著不好起來,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這可是“死神”的大忌。
不是我沒事做,可以隨處走動看風景,也不是我面子大,可以不受人約束地撲撲蝶,哀哀怨,而是我今天被安排在了站臺工作,現在,我
的工作很簡單,只需要等。
幾輛破爛的卡車排成一列,緩緩駛進了站臺,“死亡列車”!我站了起來,挑了挑眉,眼睛死死地盯著卡車,就像是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
仇人一樣,凜冽的目光,恨不得當場就把它們分屍。
“死亡列車”並不是我取的名字,這幾個字在歷史上赫赫有名,從這些卡車上下來的人,最終都會成為死人,沒有人能逃得過。哼,我冷
哼一聲,“死亡列車”這個名字還真貼切!比“死神”的名號還恐怖。
卡車上陸陸續續地跳下衣杉破爛的男女老少,剛一落地,他們就被下面的看守們拉到一邊,整齊地排在了一起,黨衛軍看守們荷槍實彈並
且牽著狼狗在一旁監視著,狼狗時不時地吠上兩聲,狐假虎威地看著這些犯人,蠢蠢欲動著。被拉來的人們戰戰兢兢地排隊站好,誰也不知道
等著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門格勒軍醫穿著軍裝,表情陰唳地站在一旁,戴著白手套的手仍舊不停地舞著手裡的手杖,哼,我戲謔地撇了撇嘴,你的手套再白,也遮
掩不了你手裡的血腥,那上面早就被“魂胞”裹得嚴嚴實實的,肉眼看不到的藍色,像熊熊火焰般,燃燒著它們的憤怒和怨念。幾個穿白大褂
的醫生走到隊伍中,仔細檢查著他們的身體,並掰開年長者的嘴巴,觀察他們的牙齒,以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