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到之處,猶如颱風過境一般,一片狼籍。
我很不高興地皺了皺眉,MD,你現在是爽了,呆會兒我還得花時間來收拾,耽誤我睡覺的時間,會長黑眼圈的,別以為我們不會收你,
你就可以胡作非為,好歹我也是“死神”,還是有點脾氣的,一想到此,我的火就竄了上來,“關門!放狗!”我指揮著死馬和屍冢墓。
“汪!汪!汪汪!”只見他四肢穩穩地趴在地上,弓著身子,嗤著犬牙,身上的寒毛倒豎,前爪不停地刨著地面,眼裡兇光四射,死死地
盯著眼前的黑霧,嘴裡低聲咆哮著,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我拂了拂額頭,指著墨,“那個,死馬,我們家有狗的。”
死馬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我身上打著哈欠,用狗類的眼神鄙視著自己的墨,終於站了起來,“我知道,我只是
給它做個示範,墨,看見沒,你就得像我剛才那樣,把氣勢放出來。”
墨對著死馬翻了翻白眼,一個縱身,從我身上跳向空中,標準的前空翻過後,在空中現出真身,三個腦袋,六隻血紅的眼睛盯著正四處遊
離的黑霧,穩穩地落在地上,嗤著牙,準備進攻。
ZK似乎是覺得自己玩夠了,又或者是覺得自己寡不敵眾,在席捲了一切之後,驟然消失,彷彿沒有來過一樣。
“不用追了,”我制止著欲追出去的兩人和墨,“它還會來的,就在後天。”
是的,它還會來的,我們要做的,只是等待。
成功?失敗?(一)
酒吧。
白天的酒吧很寂靜,也很冷清,它的激情和放縱只是屬於神秘的夜晚,沒有了夜的渲染,酒吧也變得落寞,讓人覺得了無生氣,像是個失
戀中的人兒一般,此時的酒吧正心事重重地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枕著手臂,趴在地上喘息著,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活著。
屍冢墓和我站在死馬身後,死馬伸手慢慢地推開酒吧後門,因為是白天,所以此時的酒吧裡並沒有開燈,可是,裡面的光線卻很陰暗,像
是有著厚厚的遮陽布,把外面燦爛的陽光給生生阻斷了,也阻斷了白天歡快的生氣,總覺得酒吧裡的空氣冷嗖嗖的,像座廢棄的城堡,張著血
盆大口,吞噬著周圍的溫度,酒吧裡也更加顯得冰冷、陰森。除了兩、三個清潔工正在收拾滿地的狼籍外,再也沒有多餘的人,遍地的垃圾,
證明著這裡曾經的熱鬧和喧囂,展示著它曾經的輝煌,現在,它只是靜靜地等待,等待屬於它的那一刻,到那時,它會再一次的像個凱旋而歸
的勝利者那樣,高昂著頭,向世人咆哮著,嘶吼者,不停拍打著自己的胸口,炫耀著,也挑戰著。
為了增加我們的可信度,死馬穿上了那件黃色的道袍,戴上了那頂碩大無比的道士帽,當然,也拿上了那把無處不在的桃木劍,率先走進
酒吧後門,我和屍冢墓跟在了後面。
“你們來了。”一進門蜥蜴就迎了上來,可能是因為熬了一夜,此時蜥蜴的精神看上去不怎麼好,有點萎靡不振,臉色也有點發青。
“嗯,你準備好了沒?”死馬看著蜥蜴。
蜥蜴點了點頭,把我們朝地下室帶去。
地下室是酒吧存放雜物和酒水的地方,環境比較乾燥,空間也大,收拾得還算整齊,看來是經常有人打理的。蜥蜴把我們帶到後面的一角
落後站住,抬頭看著死馬,張了張嘴,隨又閉上,像是有話要說,卻又開不了口。
“有什麼,你就問吧。”死馬瞭然地看著蜥蜴的表情,率先開口。
“我爸真的找過你們?”顯然,蜥蜴還是很懷疑死馬的話。
“喏,”我指了指死馬,“看他的造型,你就應該知道,他是神棍,而且是高階神棍,你摸摸,”我把死馬的道袍撩起一角,拉向蜥蜴,
“這質地,這做工,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是下了大手筆,出了血本的,就算他是假的,也是假得很正宗的,現在的騙子,沒幾個會出這樣
大的手筆來冒充。”
蜥蜴看了看我,從懷裡掏出樂譜,“就算我不相信你們,但是這個卻假不了,這本樂譜的確是我老爸的,”蜥蜴摸了摸手裡的樂譜,“我
老爸真是那樣跟你們說的?”
“沒錯,”死馬點頭回答著,“等你父親來了,你可以當面問問他。”
死馬拿出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