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存在著的,只是隱形了,對,一定是這些單調的白光把身體照得隱形了……別怕,沒有什麼好怕的,很快就會回到唐朝,很快就會回到……媽媽,重生回來了。”
艙內的空間不算大,重生的尖叫和大喊卻如被吸去了,一點回音也沒有。接下來,又一個困擾他的問題出現在他腦海裡,就是他能不能回到妮燕十八歲的唐朝?不能回到的話,又會回到妮燕多少歲的唐朝呢?這些是他控制不了,也無從選擇的,只能聽之任之。這些是他感到害怕時,莫名思念其妮燕而後生的憂鬱。
又過了一段時間,平躺著的重生象片葉子在水裡一樣,慢吞吞地向上漂浮去,這漂浮在他的鼻尖碰到艙頂板才止住,他充滿疑問地問:“到太空了?”
他像個太空人一樣毫不費力地在空中行走,他沒有太空服,也沒有供氧裝置,呼吸卻是順暢的。艙內象有吸不完的氧氣。他一點也不為這驚喜,他發現自己已經感覺不到風舟的速度了,風舟彷似停滯了,時間也彷似停滯了,又象是在用一種他無法知覺到的快速度在前進。
沒過多久,船體瘋狂晃動起來。緊接著,船體象一顆放到沸騰水中的豆子,快速地翻滾了一段時間,最後,這顆豆子象加了千鈞重力一樣,向下沉去。重生跌到了朝下的一面艙壁上,被弄得頭暈眼花的重生分不清那一面是艙底,哪一面是艙頂了。他揉著自己隱形的身體,剛才的跌碰把它弄痛了。重生知道萬有引力又回來了,可那船體下降的速度讓他有些害怕,照這速度下去,會把地球砸個對穿的。重生手無可抓之物,感覺到無助,只能默唸道:“善良的女菩薩們呀,保佑我平安回到地球上吧。”
又開始就有結束,下降突然就結束了,和重生想象的不同,這下降非常舒服地結束了,船體象掉進了春天的懷抱,溫柔地停住了。重生站起,茫然四顧,他理順了一下他那隱形的頭髮,極富感情地說:“謝謝你,風舟,我知道‘貴唐國’到了,請你芝麻開門吧。”
那扇艙門無聲無息地開了。重生一眼望出,看到了寬敞的街道,看到了唐朝的古人們在街道上來往著,他的心無限歡喜起來,一個箭步衝出了艙門,輕飄飄地從十米高的空中跳到了街道上,他驚喜地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完整無缺地顯露了出來。有一個瘦弱的古人差點撞到了突來的重生身上,那人罵咧了一句,重生對他報以親人的微笑,那人也不好發作,走開了。重生仰起頭,朝著天空揮舞著手臂,充滿感激地喊道:“風舟,你回去吧,謝謝你了,為我向貴國王和貴國的貴子民問好。”
不再隱形的重生,站在讓人踏實的土地上後,他看不到風舟的形體,但他還是久久地在那肅立良久,目送著想象中的風舟翩然而去,他奇怪的舉動,讓路人側目,繞他而行。重生興奮的心情仍無法抑制,他順手牽住一個路人,開口問道:“你認識李白嗎?”
對方的雙眼忽閃忽閃地,一會點頭一會又搖頭,對方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男孩,重生的舉動顯然嚇了他一跳,他使勁想把收從這個怪人的手裡掙脫出來,重生哪裡肯放,他的喜悅需要抒發,他樂呵呵地說:“來,叔叔教你背一首李白的詩歌。”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重生搖頭晃腦地朗讀著,十分陶醉地半眯著眼睛,不料,那個男孩幾番努力沒能掙脫後,哇哇哭出了聲來。哭聲引來路人的圍觀,這些對著重生指指點點,更有一名五大三粗的男人對重生怒目喝罵:“小樣,你個瘋子,再不放開男孩的手,別怪時三爺用劍把你丫廢了。”
聽口音好像是東北人,重生笑了笑,摸了摸男孩的頭,鬆開了他的手。那男孩朝他身上吐了口痰,飛快地跑開了。重生對這冒犯全不在意,對那管閒事的漢子一抱拳笑著說:“這位大俠,敢問這噶瘩是哪噶瘩?”
“瘋子。大熱個天,穿這麼厚,是在悶秋秋吧。”那人收起劍,不宵地說。
“啊,真沒想到,一晃就夏天了。”重生感慨道,看著路人們都是夏天裝扮,他後知後覺地熱起來,解開衣襟,用手掌給自己扇著風。
從一個冬天的世界裡回到了一個夏天的世界裡,重生要人提醒才知道熱,可見他對於重生回來是多麼忘乎所以地高興。在這古代,天也不如有了工業文明的現代熱,街上還有那麼多人頂著炎日行走就是強證。那位時大俠不想與重生多說,大踏步地走開了。重生看著他的背影心想:“我是不是來到東北了?”
是東北還是西北,這不重要。重生享受著街上每張黃面板的臉帶給他的美好感覺,就像一位離開家鄉日久的人回到了家鄉,每一位家鄉人都是親切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