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走了。保重。”重生在自責過後,硬起心腸不去看妮燕那雙充滿擔憂的眼睛,一口氣跑出了地下室。重生把櫃子的門關上後,心情還是難以平靜,老覺得自己是把妮燕孤零零地拋下了。重生關上屋子的門後,他告訴自己這樣作是正確的,偷鑰匙是首選,偷不到就只能趁玉笛開門時救妮燕了。重生堅定地躍上了玉家小院的院牆,看到一些家丁歡歡喜喜地扛抬著結婚的裝飾物往玉家小院趕來。重生向玉家最高的屋頂躍去。
一陣鼓樂聲吸引了重生,在玉家大院沒尋到玉笛蹤影后,他朝著鼓樂響起的地方跑去。在離玉家大院兩三里的街道上,重生看到了玉家派出的迎親隊伍。玉家的家丁沿街散發著包裹著碎銀和銅錢的紅包,王陵城沉浸在玉家的喜慶裡,新郎裝扮的玉湯水騎在高頭大馬上特別搶眼,他的臉和他的衣服一樣紅豔,他的臉上漾著無邊的喜色。可他的籠子鑰匙又在哪裡呢?
重生跟隨這支隊伍出了王陵城,又往西行了兩三里路,玉湯水吩咐隊伍停下暫作休息。玉湯水背手望著他將去的方向,微微笑著。重生在他身後很彷徨,鑰匙在哪裡?八成是在玉湯水的懷中內袋裡,可怎麼下手呢?難不成要等到玉湯水脫掉衣服洞房時才好下手?重生雙手握成拳頭,對著玉笛郎君的後腦勺瞄了瞄。卻沒敢出手。
鼓樂再次響起,隊伍繼續前行,玉笛郎君重新坐到馬上,他春風得意地笑著。再走十幾里路程就能到達飛雲山莊,小魔女他們在那裡等著,用不了好久他就能娶得美人歸了。
“玉湯水,受死吧。”重生被玉笛郎君那匹馬的尾巴弄得沒耐心了,那匹馬的馬尾巴晃來晃去,好像在嘲笑重生似的,血性大發的重生只能出手了,他躍起單拳衝著玉笛郎君的後腦勺打去。這一擊重生使足了十成力道,在他怒喊聲未停時,他的拳頭已擊到了玉笛的後腦勺。他打中了玉笛郎君了,玉湯水被他從馬上擊飛了出去,掛在前方一棵枝繁葉茂的銀杏樹上,玉湯水的臉正對著他的隊伍,他的笑凝結在嘴角,一絲鮮血把他的笑染得更紅了。重生飛到玉笛郎君的面前,也不管他死活,一記左勾拳,再一記右勾拳,把玉湯水從樹上打下,陪著玉湯水一道掉下的是密密麻麻的銀杏樹葉和幾枝斷枝。
玉湯水向天躺著,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眼珠子的紅光黯淡了。在他的隊伍來到他身邊之前,重生搜遍了他的全身。令重生快瘋掉的是在玉笛郎君身上沒有找到半隻鑰匙。
玉家的迎親隊伍從這突變中驚醒,急忙跑來把玉湯水的身體圍住了。這一眾人中,有玉家家丁和鼓樂隊,也有玉面門不少好手。看到玉湯水的情況後,他們面面相覷。東門道:“剛才似乎聽到有人叫喊了一句,玉湯水,受死吧。”
西門接道:“我也似乎聽到了,來不及作什麼,湯兒已經飛了出去。是誰喊了那麼一句話呢?是不是他攻擊了湯兒?”
南門悲泣:“什麼都晚了,我可憐的湯兒呀,怎麼英年早逝了。”
北門也嘆道:“唉,可惜也沒給大哥留個後。”
四門探了探玉湯水的鼻息後齊聲說道:“氣絕了,奏樂吧。”
鼓樂再度響起,卻不是原來的喜樂,聽著哀樂聲聲,重生有些恍惚,怎麼就把玉湯水打死了?而鑰匙竟然不在玉笛郎君的身上。重生跌坐在玉笛的身旁,用喜憂參半的目光看這玉湯水那張漸漸變色的臉,象有水在不斷稀釋著玉湯水臉上的血紅之色,越來越淡。東門默哀了會後喊道:“把接新娘的轎抬來,把湯兒抬回府去。”
轎一下就來了,家丁們把玉湯水放到轎上,垂下布簾。八人抬起,一眾要往回趕。在轎來時,重生已經約到了轎頂上,轎頂很平,重生躺在上面茫然地看著不再晃眼的天空。八個轎伕剛一抬起,就發覺玉湯水不是一般的分量,他們不敢言語什麼,一行人在哀樂聲中往回走,才行了幾十步,身後有人叫他們停下。重生一看,來的人是從飛雲山莊來的,一共三個,這三人重生全有點印象,他們是參與了血虎圍捕的矮胖,臘黃臉和老樹皮。
“你們就是玉家的迎親隊伍吧,為什麼在飛雲山莊前吹奏這敗氣的音樂呢?”老樹皮明知故問。他的雙手起,揮帶起地上的一些樹葉,那些葉片飛出把樂手手中的樂器打落在地。
玉家四大護門被老樹皮的行為激怒了,齊齊站出,東門怒斥道:“你這是幹什麼?知道我們是玉家的人還敢這樣放肆,是不是活膩煩了?“
來的三人齊聲打了個哈哈,矮胖嬉笑著說:“喲,你以為你們是誰?玉笛郎君都死了,玉面門算什麼?玉面老鬼有我們三個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