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鋤頭柴刀等農具,他們試著挖這金山。他們在這麼多人中人數最多,卻處於弱勢僅僅佔了金山的一個角落。但它們確實是第一批向金山下手的,而且他們收穫到了金子,一塊一塊,那巨山上的金子比地裡的紅薯還好挖,一塊一塊,裝進了它們的簸箕,裝進了他們的口袋。
手頭有著堅硬兵器的江湖散客也開始動手了,它們也僅佔到一個邊角,金山主要被兩方勢力控制,郡王和玉面門佔去了五分之二,魔教一方佔去領五分之二,也許正式有這兩方勢力的均衡,才有了五分之一的空域留給普通的百姓和江湖散客。也許是金子太多,他們忙得無暇發生爭鬥,它們只管挖呀挖,用利器用農具用石塊,好一派熱火朝天的開採景象,好一派分割巨寶的景象。
大海把竹棒還給了重生,他們接著往王陵城趕。重生把竹棒搭在肩上,他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牽著妮燕的手彷彿牽住了人世間所有的甜蜜。走到王陵城,三人才發現王陵城人跡稀少,象座空城,也找不到開著門的客棧和酒家。天色已有些朦朧,那金山上方的天空蕩漾著的金波格外顯眼,這城裡的人估計都是去挖金子了。“呵,今天我們得餓肚子了。”重生站在城牆上說,這裡的守士可能也被調派去挖金山了。“就算客棧開門我們也未必住得起。”大海附了一句。“我們也去挖採些金子吧,不然我們會成為這裡最窮的人的。”妮燕提議,他們是第一批發現金山的,如今卻兩人空空,她心裡多少有些不平衡,但她沒有責怪重生有點神經質的決定。重生望著遠處的天,目光中隱有憂慮,昔日堅不可摧的防護變成了今日人皆可採的金山,是福是禍?重生總覺得那些人會徒勞一場,那些金子終將會變成石頭,而他們的肆虐行為正好給了上天一個問罪的藉口。要說這三人對金子一點不動心,那絕對是謊言,在它們壓抑住那份貪心時,心間卻被一些莫名情緒困擾著,好像是嫉妒……
一批批人開始返城,大包小包的金子揹著,喜氣洋洋的。郡王和玉面門的大車小車跟著滿載著金光閃閃的金塊回來了……那已是一個新的黎明,一夜間,王陵城的人已成為了或大或小的富翁,他們還將繼往開來地去開採那座天賜的金山,要挖到不能再挖為止。王陵城一夜暴富,重生三人花了身上所有的銀子,也僅僅買到六個冷了的饅頭,包子已經沒人做了,而今有金子了,好肉應該留給自家享受。“我還想給你買身新衣裳呢,現在不去挖金子是買不起了。”妮燕笑著說,他剛去了他從前借住的人家,那家的主人匆忙寒暄了一句後,鎖上門,帶著工具帶著他們的孩子又去挖金子了。“這事是不是有些荒唐?”重生擔憂地說。“順其自然吧,天賜橫財未必就是禍事。”大海說,“只要不起紛爭,不傷人命就不是禍事。”
三人去飛雲山莊撲了個空,不得不再次往金山走去,他們必須要去還碧燕劍,但他們已經買不起禮物送給若仙了。金山的出現好像化解了恩怨,他們去還劍時,魔弟還在百忙的挖金行列中衝三人友好地笑了笑。三人圍著那金山走了一圈,卻再沒有人多看他們一眼,金山的開採是那樣瘋狂地進行著,金山的底部出現殘缺的口子,那口子以不一致的速度向內侵蝕著。
三人再次回到王陵城空蕩的街道上,意外遇到了一個熟人,一個空閒的年輕人,那人手中握著一根玉笛,象握著一把柴刀一樣頭顱高高抬著。年輕人的身邊走著一個駝背,正是那個逢人就說是血魔的人。“你們是不是重生,我是血魔。”駝背隔老遠就打招呼。重生搖頭,妮燕有些不自在地說:“你,你們認錯人了。”“血魔呀,這個姐姐好……“話未說完,玉湯水嘴邊的口水就流了出來。駝背看著妮燕,似乎有點怕妮燕:”你你是重生嗎?“”我不是。“妮燕冷淡地說,”重生剛才從那扇城門出去了。“”真的,你幹嗎不攔住他呀。“玉湯水垂頭喪氣地說。”攔不住,他高大威猛,玉樹臨風,你們快追吧。“重生笑著說。”我們為什麼要追?“玉湯水後腦勺吃了駝背一巴掌,恍然明白:”哦,我知道了。“”追追追我追……“駝背突作策馬狀,高唱著向那城門跑去。”追追追我追……“玉湯水學樣也跟了上去。那兩人輕功那是一個絕,話音還留在耳邊,人影俱已不見。重生問:”那人真是血魔?“妮燕兩人點頭,重生輕輕一笑:”這下他們可以大團圓了。“”他們要團圓的話早團圓了。“妮燕隨口說了句。大海自始至終未見大的情緒波動,一言不發,好像玉湯水不是他的師門仇人一樣。
三人身上已沒有半錢銀兩,三人所謂的敵人也不跳出來打他們,三人感動空前的自在。輕輕鬆鬆閒逛了一下午,夜幕拉開前,來到了鏡子湖畔,在這裡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