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天機變’的奇特禪功,能預測未來。知曉禍福,可是了不得的人物。”秦川感慨道,“不過那乾屍一般的禪師形象夠嚇人先不說,竟然還從來不報喜只報禍,因此漸漸被世人所厭惡,在天竺也混不下去,所以就打算來我們樂土安家了。預言災難和說真話地人果然在哪裡都不受歡迎啊!”
“夫君,這些旁門左道如果修煉到了極至,也是非同小可的!我們應當給予足夠的重視,讓聖殿和聖堂也來好好研究一下,因為只有虛心大度方能取長補短,百丈竿頭更進一步。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者乃大,包羅永珍,萬法歸一’。”婠婠趁機建議道。事實上她真正在意地不是這天竺的奇特沒落教派阿賴耶識教,而是華夏本土的幾大旁門左道,畢竟那個神秘幻術宗師的“推演之夢”可是讓她直接受益了不小。
“噫,這話可不象是你婠婠愛說的,怎麼忽然轉性子了?”秦川奇道,“不過你地話也的確有些道理,正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取長補短,去蕪存菁才是前進發展的正道啊。”
“嘻嘻,剛才那句話便是《仁者無敵訣》地總綱之一,雖說是陳強濫調,卻也實在得很。”婠婠笑面如花怒放,樂呵呵道。
“哦?回東華城之後,我到要拿那本《仁者無敵訣》好
了。”秦川也大感興趣起來。
“夫君,為樂土求才,可是人人有責啊!雖然你如今已從領袖位置上退了下來,但既然發現了這等奇特的人才,怎可不好好交結一番?若能將他們薦入聖堂聖殿,那麼研究起來便事半功倍了。”婠婠又趁熱打鐵的提議道,“他們應該還沒有走遠,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見見那兩位天竺奇人吧!尤其是那個能預言的奇人。”
“算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再說萬一那乾屍忽然睜開眼,給你來段大難臨頭的預言,豈不是自討沒趣嗎?”秦川搖了搖頭,一把否定了婠婠的提議。對於命運這玩意,秦川素來缺乏好感。
“夫君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如果命裡真的註定要大難臨頭了,即便不去見他,也不會因此就能消災去難,反是他給你預言了,事先有了準備,方才能趨吉避凶啊!如果真的註定平安一生,他自不會給你烏鴉嘴亂放,即便他真要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一番,卻也不會靈驗了。”婠不依不饒的繼續鼓動著秦川。
“嗯,言之有理!”秦川終於還是在婠婠永不言棄的執意下,敗下陣來,有些無奈的點頭道,“那麼我們就去見見他們吧。”
事實證明,兩條腿很難走過四條腿。儘管那兩位天竺奇人早已經離開城鎮多時了,但秦川和婠婠騎著駿馬追去,一路上都有清晰可見的巨人腳印在指路,既不用問路人,也不怕追錯方向了。只有一柱香的功夫,便遠遠看見那個極為醒目的巨人正坐在路邊一棵大樹之下休息,秦川和婠婠連忙減慢馬速,離其尚有百米之遠,便下了馬,牽著馬步行過去,以表示尊敬。走得近了,果然看見那個乾屍也早從揹簍裡出來了,正打坐在巨人的陰影之下,伸出皮包骨頭有如雞爪的手在往嘴裡塞著什麼,他果然是閉著眼睛的。
那巨人見秦川夫婦走過來了,裂開大嘴憨厚的一笑,立即站起身來給秦川夫婦行了一個低頭捂胸之禮,想來是他們教派和人打招呼的方式。看得出,對於秦川和婠婠的忽然到來並且表示出試圖交結的意願,這個巨人也顯得格外高興,畢竟難得見到一個帶著善意,不懼怕他,不視他為怪物的人。當秦川和婠婠也學著那巨人的方式,低頭捂胸回了個禮之後,那巨人頓時滿臉笑開了花,聲如雷鳴一般的“嘰裡呱啦”說了一大段話。
“婠婠,你懂梵文嗎?”秦川苦笑著向婠婠問道。
“我稍懂一點,可他說的好象不是梵文,至少不是標準的梵文。”婠婠秀眉微皺,仔細聆聽了一番,最後一臉無奈的道,“他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叫仙林的地方方言吧!我也聽不懂了。”
秦川於是指了指自己耳朵,又指了指巨人的大嘴,然後搖了搖手,表示語言不通。“秦川。”秦川指著自己說道,然後又指著婠婠說道,“婠婠。”這種最簡單最基本的世界通用交流方式,想來任何智商正常的人類都是能理解的。
“李浩。”巨人氣吞山河般的高叫道。
“李浩?”秦川不由得愕然,想不到這巨人居然起了這樣一個具有華夏特色的名字。
“哦西阿逸多。”巨人指著自己大聲叫道,“阿逸多!”
“剛才他不是想說‘李浩’,而是‘你好’,他說‘我是阿逸多’。阿逸多是無人能勝、無往而不勝的意思,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