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覺得十分頭痛,於情於理,自己的相勸都有些站不住腳,只是卻萬萬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殺,只好硬著頭皮道:“商場主,樂土不允許私人鬥毆仇殺,犯了罪,自有專門的人來處理。婠婠如今在樂土多有行善積德,被尊為聖女,再無為非作歹之事。以前的恩怨,請在樂土之外處理,不能將這裡變成仇殺之地。嗯,能否看在我和整個樂土的面子上,給她一個機會?”
“威脅!這是無恥的威脅!”商秀珣身後一個獨目大漢叫道,“聖女?呸!”這個獨眼龍口裡叫得極為憤怒,獨眼之中卻沒有半點衝動的神色,反而綻放著憂鬱陰沉的光彩。他之所以要扮黑臉,對上了秦川,將招人怨的話一口攬下來,便是希望商秀珣不要與秦川針鋒相對,鬧得不可調和。
商秀珣見事情已經扯上了飛馬牧場和樂土的外交關係,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冷冷道:“如此說來,你今日是一定要包庇這個妖女了?”
秦川一臉愧色,打算用其他方法補償飛馬牧場一番,正要開口,忽然又想到如此以來,他們盛怒之下,必定會以為自己想用世俗利益來交換他們死去元老的生命,多半會認為是一種侮辱,豈不反成了火上澆油了!於是秦川剛張口,還沒有發話,便又閉上了。
商秀珣目光如刀,直接割在秦川臉上,冷冰冰道:“我再問一次,秦公子你真的要包庇這個無惡不作,陰險狡詐的陰癸派妖女?”
秦川尚未答話,那獨眼龍便冷笑道:“場主,這還用問?很明顯他和那妖女有一腿,自然是要同流合汙,狼狽為奸了!”
秦川心中苦笑:豈止是有一腿,十幾腿都有了!“是的!不管她以前做過什麼,但現在的她是樂土的聖女,在這裡並沒有做過任何壞事,我有責任庇護她的人身安全。”秦川看了萎倒在地的婠婠一眼,堅定的說道。
“很好!很好!”商秀珣臉上露出極度悲憤的神情,還帶著幾分惋惜,嬌叱道,“我們走!”那獨眼龍和幾個丫鬟立即跟在商秀珣身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徐子陵叫道:“商場主,請留步!”但哪裡喊得回來。
見徐子陵也飛身去追商秀珣一夥,秦川趕緊道:“徐兄,請留步。我有話要和你說。”徐子陵聽了秦川這話,飛鳥一般掠出去的身子在半空之中輕飄飄的來了個轉彎,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又飄了回來。周圍的人見了他輕功本領如此神奇,忍不住齊聲喝彩叫好。
秦川見他器宇軒昂,風度瀟灑,心中暗思道:“這徐子陵果然是一副很有女人緣的相貌。只是如今師妃暄、石青璇和婠婠都成了我的女人,卻弄得他本人成了光棍。說起來也是我搶了他的女人,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如今應該盡力撮合他和商秀珣才好。”秦川記得原本商秀珣是喜歡徐子陵的,而徐子陵生死之際,腦海裡回放的也是和商秀珣並肩作戰的場景,他們兩個的確是可以湊成一對佳偶的,日後再多補償他們夫婦一些,也算是為婠婠消點罪孽吧!
秦川冷冷掃了還萎在地上的婠婠一眼,冷哼道:“小騙子,人家已經走了,你還裝什麼裝?”隨後帶著徐子陵前往樂土的會客室去了。
等眾人離開之後,婠婠這才緩緩站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語道:“無知的女馬伕,就這點本事也想和我搶男人?”
商秀珣一夥縱馬奔騰了數十里,直到樂土遠遠拋在身後,根本看不影子了,方才勒馬停下。“哇”的一聲,商秀珣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頓時把隨從們都給嚇壞了。商秀珣也不言語,當即下馬找了個乾淨地方,打坐調吸,過了半晌,方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收功完畢,站了起來,一臉寒霜道:“好狡詐的妖女!好陰毒的武功!”
丫鬟隨從們頓時群情激昂,紛紛叫嚷著要殺回去,找陰癸派妖女算帳。惟有獨眼龍憂心忡忡道:“場主,要三思啊!樂土現在還不是我們飛馬牧場能招惹得起的!想想看,朱桀的淮安軍雄霸一方,還不是讓秦川在一日之內給滅光了?這件事說起來,我們牧場還欠他老大一個人情呢!正所謂:‘人死不能復生’,二老的事不如就此作罷,算是抵了秦川這個人情吧!”
商秀珣神色木然的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過了良久,方才淡淡下令道:“我們回牧場!”
會談結束之後,徐子陵也匆匆離去,前去追趕商秀珣。他們這批人全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未在樂土逗留多久。此時的樂土,正處於一種豐衣足食,極度富裕的狀態。自從選拔招收了十名聖堂學徒和三名聖殿學徒之後,樂土不但盛產食鹽,又多了一種獨家貿易奢侈品——玻璃系列產品。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