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仇恨未消,卻是不得不承認,她愛南殷冰華,也渴望被那個男人愛著。
然而,寒星也清醒地認識到,即使她拋開所有的仇恨,愛得再深,她與南殷冰華也不可能在一起,因為她不能棄林楓不顧,他們說好要一起回人間,那裡才是他們真正立足的世界。
“楓在哪裡呢?擂臺之後,他又去了哪裡?”想到林楓,寒星的心裡一陣酸楚,並感到自責,因為她已不能像從前那樣坦然地面對林楓,她愛上了別的男人。
“如果沒有愛情該多好。”寒星停在花叢中,滿目都是嫣紫,心裡卻是一片茫然。
聽到寒星的感嘆,雪兔想了一想,隨後歪著雪白的腦袋,煞有介事地應道:“如果沒有愛情,就會少了很多樂趣。”
“我沒有覺得樂趣。”寒星苦笑著,不由地潸然淚下。
雪兔正躺在寒星的懷裡,身上即刻落下了她的淚水,隨之感應到了一份傷楚。為了讓寒星開心,雪兔突然從她的身上跳了下去,向著前面的花叢跑去,一邊叫喚著:“寒星,來啊!看看誰跑得快!”
寒星一愣,隨後明白過來,帶淚的面頰又浮起靈秀的笑靨。接著,她朝著雪兔追了過去,眼角的淚水在奔跑中飄逝。
跑了沒多久,寒星突然又停下了,怔怔地看著前方,接下來,她在原地轉了兩圈,四處渺望,好似在尋找什麼,面色的驚恐之色隨著她視線的擴散而濃重。
雪兔見寒星沒有再追趕,便折了回來,疑惑地問:“寒星,你怎麼了?”
寒星並不作答,完全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隨後,她仰望著蒼穹,焦心地念道:“寒冰……”
“出什麼事了?”雪兔發覺異樣,便也焦急了起來。它知道寒星與王有著主奴的關係,彼此間有著微妙的感應。
突然,寒星向前疾行,邊走邊說:“我要離開這裡。”說著,她開始飛奔起來,引得身邊的花瓣一陣紛飛,好似翩躚的蝴蝶。
寒星感覺到了一股異常的波動,且持續地停留在心裡,她清楚地意識,那波動來自南殷冰華,那個讓她愛恨交織的的男人似乎在面臨著不可預料的危險。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寒星衝出了花叢,踏上了草地,爾後又沿著平坦的地面繼續飛奔,心裡瘋狂地叫著。
當感覺到南殷冰華面臨危險時,寒星拋開了原有的一切思想,只想飛奔到南殷冰華的身邊,阻止危險發生,她不敢想像,如果南殷冰華死了,她是否還能呼吸下去。
越過草地後,又是另一個花叢,穿過花叢,又是另一個草地,如此下來,無休無止,即使寒星的腳步再快,她依然是跑不到終點,也看不到邊際。
撲通一聲,寒星跪倒在草地上,垂著頭大哭起來。她不想壓抑自己的情感,盡情釋放著心裡的苦楚,以及強烈到摧殘自己的痛愛。
當雪兔追上來的時候,寒星已經整個人撲倒在地上,臉貼著碧草傷心地哭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雪兔被寒星的樣子嚇著了,喘息未定地問道。
“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寒星哀聲回道,像一個無助的泣嬰,手裡緊緊抓著身邊的草。
“怎麼會死掉呢?你太不瞭解王了!”雪兔吁了一口氣,搖著頭說道。
事實上,寒星的驚恐並非陡然,只見血殷宮的虹橋上,不止是南殷冰華和陸千月,還出現了另外兩個身影,一個是噬王,他依然將自己裹在黑色的披風裡,只是祼露著陰森的雙眼和黑色的嘴唇,另一個則是林楓,他以無面之態出現,無法窺見其表情,卻見身姿凜然,殺氣四溢。
南殷冰華未曾料到,在他與陸千月兄弟決戰之時,噬王和林風竟然會不請自來,而這不難猜想,他們定是想借此機會合力對付自己。
陸千月也未有預料,相比之下,他對噬王和林楓前來的意圖未有南殷冰華那麼徹底的清楚,雖明白他們想趁機得勢,卻不清楚南殷冰華囚禁寒星的原神主要是為了提防噬王,也不知悉林楓與南殷冰華之間的前仇舊恨。
南殷冰華與陸千月本是打得不可開交,戰火絢爛,而當週圍多出了兩個不速之客後,他們不得不暫時停下來,再次冷然相對,但雙方的鬥氣依然高漲。
如南殷冰華所料,噬王飄浮到陸千月的一側,帶著殷勤的口氣說道:“就算你們打幾天幾夜也未必能分出勝負,如果我們合力對付他,很快就能見分曉。”
陸千月並不看噬王,而是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噬王身後的林楓,他從那副殺氣騰騰的氣勢裡覺察到,林楓與南殷冰華之間的仇恨,不止是源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