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才知道,以前自己的視野只侷限在東安城內,簡直就是鼠目寸光,不知道天有多大地有多厚。
“我們上千年都居住在這裡,以捕魚為生,要改變一種生活方式,搬到內陸去居住耕田,是很難想象的,而且朝廷早就下達了禁海令,讓我們去內陸居住,只不過天高皇帝遠,朝廷人前一套,那些地方官員背後卻又是另一套,把朝廷劃分給我們的良田全部換成了沒人要的鹽鹼地,我們去了也是沒法生活的,我們這裡的人還是寧願在海邊生活,倭人來了我們就躲,倭人沒來我們就繼續生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雖然老劉頭的言語裡充滿了平靜,但說到這裡,高華卻再也無法抑制內心此起彼伏的心靈,。
“這些國家的寄生蟲,社會的毒瘤,一個好好的國家,就是這樣被他們一口口侵蝕掉的!”
聯想到了李溫那樣的貪官汙吏,高華再也憋不住了,就大罵了出口。
“哎,沒辦法啊,這個世界也許本來就是這樣,肉弱強食,要怪只能怪我們太弱小了吧,其實,我還年輕的時候,我們這一代出了一個人稱‘逍遙侯’的亦正亦邪的俠客,專門殺那些貪官汙吏,在他手上死了的貪官汙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宰相的孃舅一家也曾被他一夜之間滅門,當年他一致成為我們這些熱血青年的偶像,但槍打出頭鳥,他與朝廷作對,與世界為敵,最後還是落入了朝廷的鷹犬的手中,被當著數萬人的面被生生地活刮,最後朝廷問他認不認罪,伏不伏法時,他卻仍正義凌然地大喊著:他決不會向這個昏庸的朝廷低頭認罪,只可惜這個世界上的敗類人渣太多,他無法一一手刃,只是在他有生之年,他能夠殺一個少一個,他就死而無憾了!”
當老者講完這個可歌可泣的故事,再一次把高華本來就高漲的心推向了風口浪尖,冥冥之中,他似乎也看見了自己曾經的下場,被李溫和李立威追殺,被逼無奈,抱著李立威跳河同歸於盡。
好一個‘有生之年,能夠殺一個少一個’,無形之中,彷彿就已經說出了高華心裡最想說的話了,他只恨自己現在眼睛瞎了,還沒有親自將李溫這個小人敗類人渣手刃。
此時此刻,一股股強烈噬心的痛楚撕咬著高華的心靈,他從心裡深深地為那‘逍遙侯’致敬,那也是將他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