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分不出祖母鸀和帝王鸀有什麼區別,哪天一定上網查一查,到底什麼是祖母鸀,什麼是帝王鸀。
“哎呀,老金啊,你別說,我幹這一行已經一輩子了,還沒見過這麼一大塊帝王鸀呢!”身穿灰色西裝的老者摘下了眼鏡,甚是感嘆的說道。
“可不是嗎!”旁邊的老金也附和地點了點頭,接著又轉向陳大福,“陳老闆,你得的這塊翡翠可以說得上是無價之寶啊!這個一時是不好估價的。不過,如果你一定要出手的話,最保守的也得開價五個億。”
五個億,而且還是最保守的價格。
會議室中的絕大部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有唐正英呆呆的坐在那裡不動,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五個億,五個億啊!就這樣拱手送給別人了。
“撲!”
忽地,唐正英身子一歪,嘴裡吐出一口鮮血,便倒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唐總,唐總……”,白淨中年男子喊了兩聲,不見迴音,他也不知如何施救,這時,又有幾人圍了過來,但也不知如何是好。
“叫救護車吧!”慌亂中不知誰插了一句。
“篤篤篤……”,正在這時,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個時候誰會來?福伯疑惑地開啟房門,“小劉?快!你家老總不知怎麼回事,剛剛暈了過去。”
小劉是唐正英的秘書兼司機,以前經常陪著唐正英前來催款,所以福伯對他印象很深。
“啊?一定是心臟病犯了。”小劉一聽,連忙趕了過去,飛快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瓶子,開啟蓋,倒出幾粒白色的藥丸,向唐正英的嘴裡塞去。
“唐總,唐總……”,小劉將藥給唐正英喂下,又將桌子上的涼茶給他喝了一口,然後一邊輕輕地給他捶背一邊輕輕的喊道。
過了半天,唐正英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小劉……”
“唐總,你醒了,我送你去醫院。”小劉說著便要扶他起來,“哪位先生幫我一下,把唐總送到下面的車裡。
“我來吧!”雖然對這個人沒有好感,但福伯還是搶先站了起來,和小劉一起架著唐正英向門外走去。
“陳總,這件極品翡翠要存在我們銀行,必須要有人和我們去辦個手續,你看……”,王經理說著便掃了一眼室內的其他人,有些為難的說道:“你看是您親自過去,還是……”
“呵呵,那就我過去吧!”陳大福站起身來,衝四周點了點頭,“各位,我去辦點事情,這裡的一切,包括拍賣什麼的,交給我們公司的李無極全權負責。”
陳大福現在是對李無極一百個放心,今天開出這件翡翠,幾乎全是這小子的功勞,說句實在話,他自己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切開那個漢代玉墩。
“交給他?”
“這小子不過是剛剛入股,懂得什麼?
“就是,一個小毛孩子也能主持這種大事?這陳大福也真是的……”
……
陳大福走後,會議室內頓時響起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呵呵,年輕人,過來,這邊坐。”正在大家竊竊私語之際,坐在上首的錢四爺忽然對李無極招了招手。
頓時,室內刷的一下變得寂靜起來,眾人都茫然地看向錢四爺,弄不清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在沒有弄清錢四爺的意圖之前,任何人都不敢說話,更不敢輕舉妄動。
李無極也不明白這個錢四是什麼意思,自己和他非親非故,又素不相識,他沒有理由對自己這樣親熱。
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無極心中暗暗戒備,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走向陳大福的位置。
“你叫李無極是吧!”錢四爺讚許地點了點頭,很自然的去握李無極的手,“嗯,如此年紀便有這般膽識和氣魄,當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錢四爺一般不苟言笑。
這裡也沒有人熟悉他的脾氣,若是有熟人見到他對一個少年如此倍置推崇又笑語相迎,就知道這個人肯定要遭殃了。
錢四爺本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李無極來到這裡目空一切,出盡了風頭,竟然連他錢四爺都愛理不理,簡直就是出生的牛犢不怕虎。
這還不算,更重要的是,由於他的出現,導致這場拍賣形同虛設。要知道,拍賣若是成功,他錢四爺可是要抽一成的佣金的。
幾百萬眼看就要白白的泡湯,他錢老四怎麼能不生氣,怎麼能不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小子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