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下意識遺忘,總告訴自己,那是幻境,那是假的。可是自己在幻境裡面實實在在成長了五年的事實,卻輕而易舉將她這個念頭擊得粉碎。
榮慧卿打了個哆嗦,喃喃地在心中自言自語:“不可能…不可能…那是幻境,是假的”
定了定神,榮慧卿仔細回想起來。那時候,她在琅繯寶鏡的鏡中世界,而自己面前的這個羅辰被陣法困在龍虎門的後山,自己脫困之後,羅辰才脫困。
就算鏡中世界的羅辰實有其人,也不是自己面前的這個羅辰,對榮慧卿來說,這就夠了。
榮慧卿又有些好奇,盯著羅辰仔細看起來,和鏡中世界的那個羅辰暗中比較。
她記性好,過目不忘,特別擅長記憶畫面影象。
鏡中世界裡面的那個羅辰,似乎更年輕儒雅,更加陽光,也沒有自己面前的這個羅辰滿身煞氣,而且這股煞氣近年來越來越重,讓他整個人越發陰沉。
除了在自己面前,榮慧卿就沒見羅辰的眉頭舒展過。
伸出細長的手指,榮慧卿將他緊皺的雙眉輕輕撫平,淡淡笑道:“不是,不可能。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叫你辰叔,是習慣而已。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不叫就是了。”
“那你叫我什麼?”
“…嗯,我叫你辰哥?”
這種稱呼太有殺傷力了,還不如辰叔。
羅辰打了個寒戰,緊緊將榮慧卿摟在懷裡,似乎要將她揉到骨頭裡,低頭吻上她的唇,唇齒纏綿間,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是就叫辰叔吧。不管怎樣,我認了。就算是我們真的是…,我也不會放過你了。如果要下地獄,我們一起去。無論哪裡,我都陪你”
榮慧卿心滿意足,緊緊摟住羅辰的脖子,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不故作羞澀,更不退縮畏懼。她愛他,他也愛她,兩個相愛的人做*做的事,沒什麼好羞愧的。
月亮從雲層中鑽出來,銀亮的月輝透過迎客松的松針縫隙投射進來,照在榮慧卿和羅辰兩人身上,織出斑駁的剪影。
漸漸地,天上的月輝變成了金黃色,一團團絮狀的帝流漿,飄飄灑灑,又從月亮上降了下來,灑在山崖頂上。
無數的山精樹怪傾巢出動,來到崖頂,吸收這難得的帝流漿。
帝流漿六百年才輪一次。榮慧卿記得很清楚,上一次,應該是三年前,她還在葫蘆街的時候,滿月降下過一次帝流漿。
才過了三年而已。
就跟前世那些“五十年一遇的洪水,每年來一次”一樣。
怎麼現在就有帝流漿出現呢?榮慧卿抬頭看了看月亮,心裡很不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