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下午酉時是下午5點多鐘,也就是說,她和肯肯有六個時辰的時間,可以遠離這裡。
肯肯點點頭,對榮慧卿的任何提議都表示衷心擁護。
榮慧卿拿定注意,就從陣法裡走出來,站在陣法前面,對跪在地上的明月道:“你以心魔起個誓吧。”
明月看了看榮慧卿周圍,“我女兒呢?—不見到我女兒,休想讓我起誓!”
榮慧卿回頭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地方,道:“你女兒就在那裡。如果你現在指心魔起誓,到下午酉時三刻,你就能見到你女兒。”
“那怎麼行?如果你騙我怎麼辦?”明月沉下臉,終於吐露實情,“我實話跟你說,我女兒是剛剛化神的大修士司安司大人唯一的血脈。如果你傷了她,你這輩子,不,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可以保證,你會過得無比悲催悽慘。”
榮慧卿眼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楚楚居然是司安的女兒?!
既然如此,她的確是惹不起…
榮慧卿的神情極為複雜,可是要讓她因為知道對方是權貴之女,就奴顏婢膝,她還是做不到。
最多不給她喂毒藥了…
榮慧卿在心底裡嘲笑自己一番,對明月淡淡地道:“是你們先惹我,現在反倒把錯都推在我身上。司大人一向疾惡如仇,處事公允,我行的正,坐的直,有什麼可怕的?——不信的話,將來見了司大人,大家一起對質。”
明月一愣,從地上站起來,眼神閃爍著問道:“你認識司安?”
“有過一面之緣。”榮慧卿故作矜持地道。現下這種時候,她也沒辦法,先擺脫這對母女再說。
明月狐疑地上下打量榮慧卿。這個小姑娘其貌不揚,更重要的是,她的年紀太小了,司安應該不是對她感興趣。難道對她的姐姐或者孃親感興趣?
“請問這位姑娘貴姓?家裡還有誰?你孃親呢?姐姐呢?”明月換了口氣,格外親熱地問道。
榮慧卿眉頭微蹙,“我家裡有誰,關你什麼事?”說完看了看明月,擺出一副上面有人的漠然樣子,“既然都是熟人,今天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了。我就不要你起誓了,你就在這裡等著,酉時三刻,你的女兒一定會出現的。”說著,驅動腳下的千里鞋,一陣風一樣往黑松林外面跑去。
明月有心想把她留下來,可是看見對方寶物層出不窮,又能越級跟狸貓妖戰成平手,還跟司安似乎有交情的樣子,不管是她姐姐,還是她孃親,在摸清楚真實情況之前,她都不能輕舉妄動。
只好一臉陰霾的看著對方几個閃身就消失在林間空地上。
明月倒也不擔心榮慧卿會騙她。若是她真的敢這麼做,就讓她去承受司安的怒火吧…便安心坐下來,等著著酉時三刻的到來。
榮慧卿匆匆忙忙帶著肯肯離開黑松林,生怕明月又追了上來。
走出黑松林,沿著小溪流往東,終於來到了大路上。
榮慧卿看著路上的車輛行人多了起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拿袖子擦了擦汗。
昨天的一場惡戰,實在是太耗體力了。榮慧卿覺得很餓,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想找個路邊的飯館吃一頓飯。
這條路是通往餘峨山莊的必經之路。這些天路上的行人,多是要去參加三大派收徒大典的人們,大多三五成群,結伴而行。當然也不乏孤身一人上路的。
像榮慧卿這樣還帶著靈寵的人,也有一些。
榮慧卿和肯肯立時就如同掉進大海里的兩顆小水珠,變得極不起眼。
不起眼的時候,就是最安全的時候。
榮慧卿悄悄鬆一口氣,跟著人鮮到路邊的一個飯館裡面。
正是中午要吃飯的時候,打尖的人很多。
有人財大氣粗,在飯館裡麵包了雅間,正跟人吆五喝六,推杯換盞。也有人只是跟店家要了一碗熱水,默默地坐在外面露天的桌椅上,吃著自帶的乾糧。
榮慧卿不想太扎眼,只是拿了幾個銅板出來,要了一碗蛋花湯,給肯肯喝,自己從包袱裡面拿出已經冷硬了的饅頭,就著一碗熱水吃起來。
涼下來的饅頭跟石頭一樣硬,榮慧卿得用熱水沾軟了才能吃下肚。不過就算用了熱水,依然噎得她眼淚汪汪。
肯肯也餓壞了,整個腦袋趴在蛋花湯碗上,吸得哧溜哧溜。
飯館一片喧囂吵嚷中幾聲熟悉的吱吱聲傳入肯肯耳朵裡,也傳入了榮慧卿的耳朵裡。
肯肯倏地一下抬起頭,四下張望了一眼。
只見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