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順便照顧九王爺的起居換洗等瑣碎事務。
“這粗茶淡飯越吃越香,飯量也大增,真是奇了怪了!”青山王開始吞嚥第五個窩頭了。
“小心別噎著!少吃點兒!咱都快變成飯桶了!”橫山王吃第四個了。
“這臭豆腐聞著忒臭、吃著噴香,怪不得窮人們都遠離那肥油膩湯!我們以前過的那是什麼日子啊!”金山王吃著第二塊腐乳。
王爺們你一言我一語暢談著自己的勞作感受,成江是看在眼裡,悅在心中。
“昔日的神農帝嘗百草救人無數,大禹王治理水患,遂使海內歸心。自古以來,底層的窮苦人總是大多數,他們握緊鋤頭就能耕田,拿起刀劍就是無敵的軍隊。讓他們吃飽穿暖,過上安穩的日子,自然就天下太平,這就是王道!堯舜禹湯,莫過如此!”成江評古論今,吐露著心聲。
“怪不得過去我搜刮錢財招兵買馬,花錢使銀廣買人心,可手下人總是明爭暗鬥內訌頻發,讓我沒法子集中力量討伐中原一統天下!”金山王感嘆道。
“說來說去,原來王道就在這青菜稀粥裡面藏著,唉!還是想不通啊!”木水王半醒半悟道。
“啟稟皇上,東面湧來大批逃難的窮人。”一名侍衛來報。
“怎麼可能,各地沒有出現大的災情啊,九位王爺!趕緊派人查探!”成江急忙下旨。
“是!”各王擱下手中的窩窩頭,分頭派活去了。而青山王、橫山王卻在帳篷裡猶猶豫豫,遲遲不肯出去。
“兩位王爺有什麼困難嗎?”成江道。
“皇上……”二王爺生挺挺地跪在地上,支吾著。
“皇上,找了幾個災民問了一下,弄清了!在皇都有大批窮人被徵去擴修宮殿。”其他王爺陸續回到大帳回稟道。
“皇上,我和橫山王未徵得您的允許,在宮殿中擴增龍形雕刻,我們想您一定會高興的……”青山王說了實情。
“住口!你要氣死我嗎?這樣做會大失人心的!剛才真是白費唇舌了!”成江氣惱至極:“到底有多少災民?如實說來!”
“幾十萬之眾!”侍衛回答道。
“什麼!”成江急怒之下,將面前的盆盆碗碗踢得粉碎,命令道:“所有人等不分晝夜趕到皇城,將青山王、橫山王打入囚車,聽候發落!”
在回往都城的路上,車籠裡的青山王和橫山王神情沮喪、面容憔悴。
“都是你這個豬頭出的餿主意,栽了吧!活該!”青山王大罵道。
“當初我只是隨便說說,要不是你添油加醋,我會這麼賣力嗎?”橫山王反譏道。
“我用光了所有的金銀珠寶萬貫家財,邀請四方的能工巧匠,只是為了把皇上的真龍形象留在皇宮殿宇之上,您可千萬不能殺我啊——哇——嗚——”青山王老淚縱橫,其狀著實感人。
“還有你想做皇上的老丈人,對吧!”橫山王補充道。
“誰不想?你不是也想嗎?我想要個龍外孫有什麼錯!要一大群龍崽子才好哩!”青山王憧憬道。
“我真傻!你出錢,我出兵,抓人修宮殿,這私自調動兵馬也是死罪啊!慘了!”橫山王絕望地說。
林茂叢深的青龍山下,經過幾日不眠的長途跋涉,成江一行已是鞍馬勞頓、極其睏乏。
“九王隨我前去探查,不許休息!青山王、橫山王帶鐐隨行!”成江嚴令道。二王在左右的攙扶下惴惴不安地下了囚車,長時間的站立讓他們氣血瘀滯,兩腿痠痛發麻,這都不算什麼,讓他們揪心的是能否逃過這一劫。
剛一走進皇宮正門,一股氣勢雄偉、豪華壯麗的壓迫感就環繞而來,四周廊廡環繞、重簷歇頂,樓宇間矗立著風格絢麗的角樓,木結構的宮殿,黃琉璃瓦頂、青白石底座,飾以金碧輝煌的彩畫,雄偉、堂皇、莊嚴、和諧的氛圍呼之欲出。
來到太虛正殿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滯了,到處雕樑畫棟,彷彿置身於龍的海洋中,周圍環繞的石欄上黃、紫、白、藍、紅、綠、青七色龍刻戲珠于波濤駭浪之中,姿態各異,栩栩如生。大殿外簷額枋等處彩繪龍紋兩千條;前後門隔扇裙板瀝粉金龍兩百條;前後簷窗上龍紋二十條,隔扉及窗的鎏金飾件上有龍紋一千條。金龍千姿百態、翻雲覆水、迎風踏浪。
大殿的天花板上,萬龍競舞,光燦奪目,滿飾雲龍紋,穹隆圓頂內,盤臥巨龍,俯首下視,口銜寶珠,莊嚴生動。
皇帝寶座上面有金漆雕龍十九條,寶座後面的屏風上刻著十八條,寶座下的金漆木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