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衣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斯年……你什麼時候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見到他,可她想他。
秦時恩大概是太惱火、太憤怒,他將柺杖遞給保鏢,走上前,按住葉佳期的頭:“給阿傾磕頭!”
葉佳期的頭被狠狠按了下去,她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任由人擺佈。
重重磕了幾個頭,額頭碰到地面,磕破了,滿是血。
雨水一淋,傷口絲絲疼痛。
頭髮混合著雨水和血水,葉佳期從未這樣狼狽過。
她知道,秦時恩今天將她帶過來,就是為了要她命的。
誰也沒吭聲。
誰都不敢阻止。
秦時恩就這樣按著葉佳期給秦傾磕了好幾個頭。
血順著額頭流下,染紅了她的米白色毛衣。
葉佳期想,她現在這樣子,肯定人不人,鬼不鬼的,喬斯年看見了,還認得她嗎?
“把膠帶撕開。”秦時恩吩咐。
保鏢很聽他的話,撕開葉佳期嘴巴上的膠帶。
葉佳期喘了一口氣,目光定定地看著墓碑。
她聞到了空氣中泥土的鹹腥味,還有血腥味。
她僵直地跪著。
“給阿傾道歉,說。”秦時恩強迫葉佳期,“一邊磕頭一邊道歉!”
漆黑的夜空下,葉佳期看著墓碑,她知道這是喬斯年的親生母親,曾經最愛喬斯年的人。
她也知道,向家欠秦傾一個道歉。
葉佳期沒有太猶豫,磕了一個頭,靜靜道:“秦夫人,對不起。向家欠您的,也許生生世世都還不清。佳期不奢求您的原諒,只求您能保佑您的兒子和孫子……今生幸福。”
“斯年他這些年揹負了很多,有血債,有喬氏,也有無窮無盡的壓力。他過得並沒有那麼輕鬆和如意……”
“斯年當初收留我,不是因為背叛和遺忘,他不知情……他收留我的初衷僅僅是因為我們都是孤兒,可以互相取暖,您不要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