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她見到早晨的太陽,在讓她死之前,會折磨死她。向家人,一個都不是好東西!”秦時恩憤怒道。
葉佳期聽得見,她的臉色蒼白而平靜:“秦老爺子,你晚年的悲劇不是來自於秦夫人逝世,也不是來自於你年紀大了,而是在於,你從未對任何人付出過真心。總是用一樣的看法去看待所有人,看向家人如此,看斯年也是如此。”
“向少光不能代表我,正如同喬天佑不能代表斯年。可你呢,你把人都看成同樣。”葉佳期咬著牙,費力地說著話,疼痛鑽心入骨,“如果你能用包容或者欣賞的眼光看一看斯年,你會發現,他和喬天佑完全不一樣,可你沒有。”
“你懷著嫉恨的眼光去看斯年,你甚至不想承認你和他有血緣關係,不想承認他是你的外孫。可如果從斯年一出生開始,你就陪伴他,陪著他快快樂樂成長,喜歡他、關心他、呵護他,你現在的晚年至少不會如此淒涼,而是兒孫繞膝,享受天倫之樂。”
葉佳期靜靜說著,她看不到秦時恩的臉色已經很難看。
她觸了秦時恩心裡頭的大忌,可她還是要說。
有些話,不說是死,說了也是死,不如說了。
不然……如何熬過這漫漫長夜。
“秦老爺子,你總是把那場事故的責任完完全全的推卸給向家,可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整件事中有沒有做錯什麼。你常年不回國,喬氏的擔子都是秦夫人在扛,為了集團迅速發展,在京城嶄露頭角,她甚至不惜去做了違法的事,走私。”
這些事,早在霍靖弈給她看法院文書的時候她就知道。
她相信喬斯年做生意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