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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位置很大,他坐左邊,她坐右邊,兩人隔得不近。
“謝謝喬總,謝謝你,真得很感謝。”她一連說了好幾個“謝謝”,眼底都是跳躍的靈動。
“我剛剛說的話很傷人。”喬斯年跟她道歉。
她離開停車場時,他看著她落寞而無助的背影,怔了一下,問司機:“老楊,我說的話很過分嗎?”
老楊頓了頓,還是點點頭:“喬總,是有點的。不管她人品怎麼樣,她現在是孕婦,您說的話,可能真得很傷人。”
葉佳期搖搖頭,又恢復笑容:“沒,我忘了呀。”
喬斯年皺眉,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
她看上去像是什麼都沒往心裡去的樣子,不知道是沒心沒肺還是沒腦子。
一路上,喬斯年閉目養神,倚靠在座椅上。
葉佳期小心翼翼,忐忑不安地坐著,一會兒看看窗外的風景,一會兒用餘光偷偷看他一眼。
車子開得很穩。
葉佳期的小手放在肚子上。
一次,一次也是好的。
至少不會留下太多的遺憾。
雨水模糊了窗戶,車窗將裡面的世界和外面隔離開。
葉佳期好想時間能走得慢一些,這樣一來,她單獨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可以更長一些。
一路上,喬斯年一言不發,一句話都沒跟她說。
快到醫院的時候,葉佳期才小心翼翼開口:“喬總,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
喬斯年:“……”
“對不起,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呢。謝謝你今天陪我過來,我很高興。”
“我和你丈夫很像?”喬斯年閉著眼睛淡淡問道。
“也沒有很像,你們只是長得有點像,脾氣性格不像的。他很寵我,對我很好,我要什麼他都會給,在他面前,我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他都由著我胡鬧。”
喬斯年冷笑一聲,嗤之以鼻。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沒出息的男人,哄女人哄成這樣。
再者,他在葉佳期的臉上可看不到太多的傷心。
篝火晚會上,他看到葉佳期載歌載舞和一個年輕男人打得火熱,哪裡有半點丈夫剛去世不久的樣子。
不過,這女人滿嘴謊話,他沒必要把她的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