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開口時,辦公室裡悄然無聲。
頓了頓,她的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總裁覺得我對你該有什麼想法。”
喬斯年眉頭皺了下,沒說話。
“走了,回家了,我寶寶困了。”葉佳期笑了下,往辦公室的門走去。
“我送你。”
“不用了,你喝酒了,你的車我可不敢坐。”
“我走路送你到地鐵口!”
“哦。”
“白痴。”喬斯年臉色不悅,站起身,從衣架上拿了一件西裝外套丟給她。
他的西裝外套上是特屬於他的氣息,葉佳期抱著,將西裝外套披到了自己身上。
她和他肩並肩走下樓。
金融城空無一人,彎彎的月亮從東邊升了上來,掛在半空中,朦朦朧朧。
雲絲清淺,路燈明亮。
夏天的夜晚,草叢裡有蟲子細細碎碎的鳴叫聲,在這寂寥的夜空下聽來,格外動人。
蟲子繞著路燈在轉,飛蛾撲了一次又一次。
路燈的光線將他們的影子拉長,一高一矮,步伐緩慢。
葉佳期走得很慢,喬斯年也就放慢了步調。
她低頭看著他們的影子。
好久沒有一起散步了呢。
上一次一起散步,還是在京城,喬宅,彷彿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宛若已窮盡一生。
如今的她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雖然在工作上有了交集,但這交集哪裡抵得過曾經十八年的歲月。
風吹動著葉佳期的頭髮,她靜默地走著,很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
不認識後,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次,都像是撿來的。
他們,誰也沒有先開口。
喬斯年的黑色皮鞋踩在地面上,步伐穩重而矯健。
葉佳期懷著身孕,走路要笨重很多。
大部分時候,是喬斯年在遷就她。
走了一小半的路,喬斯年輕咳一聲,打破寂靜:“你老公……以前也經常陪你散步嗎?”
葉佳期怔了一下,點點頭:“嗯,他對我很好,有求必應,我要什麼,他都願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