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後,她才丟下手裡的衣服,轉身就往客廳外走去。
喬斯年的司機正準備回家,葉佳期攔下他。
“葉小姐。”司機恭恭敬敬道。
“喬爺……晚上去了哪裡?”
“這……葉小姐,我不好說,你還是問喬爺吧。”司機的臉上有些為難,作為喬斯年的司機,一直秉持著最基本的原則,那就是不向任何人、任何媒體透露半句喬斯年的行蹤,這也是職業操守。
“你告訴我。”葉佳期攔下他,不依不饒。
“葉小姐,你不要為難我,我不好說。”
“出了事我擔著,你告訴我。”
司機還是油鹽不進,任由葉佳期怎麼懇求都不肯說。
葉佳期試探地問道:“他是不是去墓園了。”
司機愣了一下,沒想到葉佳期心思玲瓏,這就猜中了。司機點點頭,但沒有吭聲。
葉佳期終於側過身,讓司機離開喬宅,她的心裡頭卻猶如春風吹皺池水,不怎麼平靜。
司機走了,原地又只剩下葉佳期一個人。
外面很冷,月色也很清明。
葉佳期抱緊雙臂,靜默地站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晚風吹過,鑽心入骨的冷。
頭髮也凌亂了,但她就像感覺不到似的,在外頭站了很久很久。
燈光映照在她的身上,風裡的她顯得格外嬌小和瘦削。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葉佳期扶著牆壁,一步步又走回客廳。
樓上傳來水響聲,他大概是在洗澡。
葉佳期靜默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無措地絞動著,眼底是傾瀉出來的茫然,茫然中帶著些不捨。
大概十分鐘後,樓上的水聲停止。
好幾次,葉佳期從沙發上站起來又坐了下去,坐下去又站起來。
躊躇半晌,她往樓上走去。
喬斯年穿了一件灰色睡袍,正從抽屜裡翻煙盒。
洗過澡的他身上沒有太多酒氣,只是他的眼睛裡還帶著濃濃的酒意,領口處的肌膚若隱若現,臉部線條緊繃著,側臉上依然是肅冷、矜貴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