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也不肯跟我多說一句,公安的人問話,他也一言不發,醫生說他醒來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孟沉淡淡道。
“找人看著他吧,不管他是真後悔還是假後悔,或者根本沒有後悔,以後都不要再放他出來了。公安局裡可能會吃苦,看在阿傾的面子上,你把他接出來,軟禁。”
“我會做好安排,不過他的腿是徹底廢了,再也不能走路。”
“老頭子經過這麼一次,怕也活不長。”梅姨感慨。
秦傾是秦時恩唯一的孩子,恐怕用不了多久,秦時恩就要去陪秦傾了。
父女倆在十幾年後,終於要團圓。
梅姨心裡頭百感交集,很多很多的感慨,卻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她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秦家和喬家三十多年的風風雨雨。
秦家的人散了,喬家的人也散了。
當年繁盛的家族,如今卻成了這樣……
梅姨心口刺痛,像有一根針不停地扎著。
這哪裡叫復仇,分明是被仇恨世世代代捆綁。本來,一切都可以不是這個樣子的……
梅姨扶著沙發坐下,額頭是沉重的痛意。
孟沉坐在她的身邊,雙手交錯:“本該是可以享福的晚年,如今自己弄成這樣,秦夫人地下有知,不會原諒老頭子。”
“當然不會原諒,阿傾那麼疼愛斯年,斯年是她結婚後全部的精神支柱。”
“方藍還沒有找到,公安局的人也一直在找,那天晚上風大雨大,搜救難度太大。”
“方藍前些天找到我的時候,我就該意識到什麼的,我的反應怎麼那麼遲鈍。”梅姨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