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點點頭,依偎在他的懷裡,手臂將他摟得更緊:“說話要算話。”
他的身上是雅緻的沉木香,她喜歡靠在他的胸膛上,安心地抱著他。
葉佳期沒鬆手,喬斯年也就沒有鬆開她。
她就這樣抱著他,很久很久。
走廊裡一片安靜,四周飄散著消毒藥水的味道。
“我們回家。”葉佳期又蹭了蹭他的毛衣,抬起頭,水汪汪的眸子看向他。
“嗯,要抱嗎?”他低下頭,看著比他矮的葉佳期。
“不要,大姨媽還在。”葉佳期揚起唇角。
喬斯年揉了揉她的頭髮,摟著她的腰往電梯口走,臉色冷峻而矜貴。
窗外陽光燦爛,柔長的柳條在春風中姿態綽約,比如冬日光禿禿的京城,初春的城市中多了大一片的嫩綠色。
就像是在雅緻的水墨畫上添了綠色的顏料,顏料一點點氤氳開。
不久,整個京城都將籠罩在翠綠的生機下。
科室。
喬斯年和葉佳期一走,梅姨就整理了一下病人的資料,準備去做手術。
她今天只有一位病人,等做完手術就可以回家。
她的辦公室是在獨立的樓層上,因為她的名氣,來她這兒預約的客人非富即貴。
梅姨整理資料的時候表情嚴肅而認真,一絲不苟,銳利的目光在文字和圖案上細緻地掃過。
“咚咚咚”——
忽然,她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梅姨眉頭皺了一下,她今天沒有預約別人,而且她的助理今天也不在醫院。
是喬斯年他們回來了?
“誰啊?”梅姨推了推眼鏡。
“梅姨,是我。”門外,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很年輕。
梅姨深深皺了皺眉頭,因為,叫她“梅姨”的人並不多,但門外的這聲音,她不怎麼熟悉。
梅姨的警惕意識比較高,她站起身,又問道:“你是誰。”
“梅姨,我是藍藍。”女人笑了笑,“順道路過醫院,我給您帶了點水果。”
藍藍?
梅姨推了推眼鏡,想了好一會兒。
哪個藍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