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承緊盯著她的眼睛看,聲音壓得很低,嘴唇幾乎是貼在她的耳邊。
韓雨柔的耳邊傳來癢癢的氣息,像有小螞蟻在鑽來鑽去。
她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韓雨柔的臉色愈發蒼白,眼底是茫然的光澤。
容錦承每一次靠近,都讓她不自在。
這裡還是病房,可他沒有一點避嫌的意思。
“不笑嗎?我真得一點都不喜歡不聽話的女孩子,”容錦承手指稍稍用了力,卡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轉過她的頭來,四目相對。
容錦承的眼中是看不清的意味,而韓雨柔的眼裡盡是冷漠,如寒霜。
“柔柔,你這樣子,很容易讓我犯罪。”容錦承的手指頭滑下,從她的喉嚨處往下,滑進她的毛衣。
他的手很涼。
韓雨柔一個激靈,嚇得抓住他的手:“你別亂來,這裡是病房,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
“行,我很好商量。”
“那我們出去說。”韓雨柔急急忙忙想要站起來。
雖然父親才入睡,但她怕他醒過來。
可容錦承一動不動,只玩味地看著她:“出去沒問題,前提是,你得給我笑一個,笑得漂亮點。對,就像你對喬斯年笑那樣。”
韓雨柔愣住。
她的雙手緊緊貼在身側,幾乎要緊握成拳。
心口處是被鼓錘擊中的沉痛,這痛意,一點一點滲透進四肢百骸。
渾身,一片冰涼。
這些天,她已經很瞭解容錦承。
他就是個沒長大、愛玩的惡魔,什麼都做得出來。
“不笑?”容錦承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鷙,“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笑的,可就別怪我在你爸爸面前對你做些什麼。我覺得,如果到時候你爸爸醒過來,應該會……很刺激?”
“不!”韓雨柔嚇得臉色蒼白,脊背發涼,雙手哆嗦。
她不敢想。
“容錦承,你就是個禽獸!”她咬緊牙關。
這麼禽獸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禽獸?”容錦承眸子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