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恐怕是知道了邵言的事。”
“是我疏忽大意。”宋邵鈞有些懊惱和自責。
雖然他醒過來的時候,那些資料還原封不動地放著,但寧安不一定沒看到。
那些東西里有宋邵言的死亡證明。
“我知道了。”喬斯年大概已經明白。
陽光垂直落下,此時正是晌午時分。
天空碧藍,流水潺潺。
樹枝在寒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空曠的地方總是有一種說不透的悲涼。
風一吹,枝上殘留的露水就會從梢頭落下,掉進泥土裡。
北郊墓園。
四處荒蕪一片,抬頭是空蕩蕩的天空,低頭是無邊無際的枯草。
眺望,只有望不到盡頭的蒼茫。
樹林深處,時不時有烏鴉飛過,烏鴉的鳴叫聲更添了幾分淒厲。
一身黑色長大衣的寧安站在墓碑前,一動不動,她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整整一夜。
她的臉色格外憔悴,眼睛上掛著黑眼圈,像是很久沒有閤眼。
目光一直落在墓碑的照片上,照片裡的男人風華正茂,卻永遠定格在了風華正茂的年紀。
她的脖子上是一條黑色的圍巾,風吹來時,依然有擋不住的寒意。
大概是站了很久的緣故,她的額髮已經被冰霜打溼,薄薄一層貼在額頭上。
只是,寧安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墓碑上的照片,眼底是說不清的幽沉,臉色蒼白。
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丈夫。
同床共枕過,一起生活過,她與他共同的記憶裡似乎更多的是爭執和吵架。
他不愛她,她知道。
強求來的婚姻潦潦草草,隱婚開始,離婚散場,他們之間的婚姻短暫得猶如曇花一現。
甚至在京城,知道宋邵言結過婚的人都寥寥無幾。
陽光照在寧安的臉上,她的長睫毛微微顫動,上面像是掛著一層晶瑩的水霧。
風輕輕吹起寧安的長頭髮,柔軟的髮絲飄起,她就像是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站了整整一夜和一個早上,她似乎已經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