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點點從雲層裡透出來,霞光萬丈。
喬斯年來這裡的時候帶了一包煙,走的時候,一包煙也沒動。
他來這兒後一支都沒有抽,但這會兒卻是想得很。
想著想著他就點了一支,一個人坐在寺廟的門檻上,抽著。
白色的煙霧緩緩籠起,將他那稜角分明的臉龐隱沒在煙霧裡,他的眸子看向遠方,星星點點的風景融成一個個小圓點藏匿在他的瞳孔中。
遠處的山上似乎有還未散去的霧,朦朦朧朧。
喬斯年抽了幾口煙。
一支菸抽完,覺著不過癮,他又抽了幾支。
越發停不下來,一包煙很快就被他抽了一半。
寺廟格外安靜,只有簷角的鈴鐺被風吹動,發出“噹噹”的聲響,那聲音空靈而渺遠,悠長悠長。
歐凡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車子沒法開進村裡,他就給喬斯年打了一個電話:“喬爺,我已經在村口往前的那條路上。”
“哦,我就來。”
“我去接您。”
“不用。”
沒用太長時間,歐凡就見到了一步步走過來的喬斯年。
他是一個人。
襯衫、西褲,兩手空空。
歐凡給喬斯年拉開車門,喬斯年做了上去,理了理襯衫。
從這個角度看青山村,村子特別小,他甚至可以看到葉佳期家的位置,但他並不能看到葉佳期。
歐凡見他一直看向外面,便坐在駕駛位上小心翼翼問道:“喬爺,現在回京城嗎?”
喬斯年閉了閉眼,慵懶地倚靠在座椅上,薄唇輕啟:“回。”
“明白。”
歐凡繼續開著車回去。
已經是傍晚,回到京城肯定就是深夜了。
車子很快就駛離了青山村,喬斯年一直閉著眼睛,眼底是疲憊的神色。
靜一靜也好。
山路很是顛簸,喬斯年坐得並不舒服,沒有能睡得著。
閉上眼,眼前就都是小柚子和葉佳期的身影,揮之不去。
尤其是小柚子,他跟女兒還沒有能好好相處幾天,小柚子才剛剛跟他熟絡,他還想聽小不點叫他“爸爸”。
她讓他去認識別人,去跟別人生孩子,她倒是教教他,怎麼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