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麼。
恍恍惚惚間,韓雨柔只看得到明晃晃的燈光,眼前一片空白。
“柔柔,你救救你爸爸,他對你那麼好,你救救他。”姚芝急切道。
“我能怎麼辦……”韓雨柔眼睛無神,眼底都是淡漠的痕跡。
“你、你給容小爺打個電話,打一個電話就行。”
“你知道我給他打了多少電話了嗎?”韓雨柔忽然看向姚芝。
姚芝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這段時間,韓運頻頻進手術室,他們家已經用了容錦承一大筆錢。
“那……也沒事,你要是不願意跟容小爺借就算了,醫院看在容小爺的面子上,還沒有催,我再去找朋友藉藉。”姚芝嘆息。“柔柔,不是媽媽說你,你和容小爺交往兩年,也住到人家家裡去了,就一點突破性的進展都沒有嗎?媽媽不是說過,實在不行就奉子成婚,反正你們是兩廂情願,生個孩子出來就是錦上添花,有什麼不好呢?你掂量掂量吧。”
也不知道是哪個詞觸痛了韓雨柔的神經,她冷漠地看了姚芝一眼。
她的眼神看得姚芝心裡發毛。
良久,韓雨柔才淡淡道:“我去看看爸爸。”
她離開了走廊。
姚芝覺得莫名其妙,她說錯什麼了嗎?有這麼好的一個男朋友,難道不是應該牢牢抓住?
正是深夜,萬籟俱寂。
韓雨柔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看著門裡的爸爸。
韓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插滿了透明的管子。
這樣的夜晚,無意是駭人的。
韓雨柔站在門外,雙腿發軟,渾身冰涼,淚水溢滿眼眶。
她怔怔地看著病床上的韓運,她知道,她不能看著父親這樣而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