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錢全都是他出的,加起來都上千萬了,千萬是個什麼概念,你知道嗎?我看是你不懂得感恩,對人家冷言冷語!”
“呵……”韓雨柔搖搖頭,不想吵下去,“媽,這裡是墓地,爸爸剛剛入土為安,能不要在這裡為了一個外人吵嗎?”
天色陰沉,沒有太多的亮光,密佈的烏雲將天空染成了黑色,如墨汁一般。
“我來遲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姚芝立馬轉過身去:“容少!”
容錦承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也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眉眼清冷,大概是穿著打扮的緣故,倒沒有了平日裡的那些痞氣。
他是一個人來的。
他就站在離墓碑不遠的地方。
姚芝臉上是有些尷尬的,她和韓雨柔剛剛還在議論他來著,他肯定都聽到了。
更尷尬的是,韓雨柔說他是“外人”。
韓雨柔連頭都沒有轉過來。
姚芝連忙跑過去:“容少,不遲,正好。今天下雨,勞煩您跑一趟。”
容錦承走到墓碑前,站在韓雨柔的身邊,雙眼緊緊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看,眼眸裡是冷漠和陰寒。
這個男人,終於死了。
是的,終於死了……
年少時,他曾經幻想過很多次,他長大了一定要找到這個男人,然後親手結束他的性命。
只是,他從未想過,多年後,韓運是這樣死去的,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甚至沒有來得及再一次跟韓運對峙。
容錦承撐著雨傘,將傘往韓雨柔的身邊偏了一些,替她遮住雨水。
而他的目光依然落在照片上,雙眼通紅,有一種莫名的寒意在燃燒。
天氣並不熱,但他的身體卻滾燙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