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沒有。”喬斯年道,“他給自己準備好了一切後事,唯獨沒有寫遺囑。大概在他心裡頭,能做的一切生前都已經做完,能說的話也都說了,其餘的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葉佳期神情恍惚,是啊……
該說的都說了。
她終於真真切切明白他那天撐著傘站在雨裡說“我怕今天不說以後也沒機會說了”的意思。
那晚上如果不說,她就聽不到他的心裡話了。
“他家裡人呢?”
“他哪裡還有什麼家裡人。”喬斯年嘆息,“香港那邊的人忙著分割家產、打官司,沒人來看他。他的朋友們大多也還不知道訊息……不過我想,你能來他就滿足了,其餘人都是陪襯。”
“我很感謝他在芝加哥和青山村對你的照顧,這是我的心裡話。原以為他會在事業上有所建樹,平步青雲,我也沒料到會發生這些。”
喬斯年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風吹起喬斯年的風衣外套,他深邃的眸光裡是悠遠的光澤。
葉佳期的髮絲沾了淚水,她呆呆地看著火光,久久沒有再說話。
沉默,安靜,悄無聲息。
喬斯年也沒有說話,陪她燒著紙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風吹遍了整個山頭。
今天大概是一個陰天,東邊始終沒有太陽昇起來,到處霧濛濛的。
喬斯年就這樣陪著她。
也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低血糖,葉佳期扶著墓碑站起身時,眼前一片昏黑,雙腿一軟,往前栽倒!
“佳期!”喬斯年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瞳孔緊縮!
“佳期!醒醒!”喬斯年掐了她兩下,沒有任何反應。
他熄滅明火,抱著葉佳期離開墓地。
這裡寒氣太重,他不該讓她呆這麼久,她身體本來就弱。
葉佳期的頭髮都被霧氣打溼了,喬斯年抱著她飛快地車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