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夢一場。
呵……
她早已設想好以後的生活,安安穩穩,幸福安定,她把小糖果撫養成人,她的未來也再沒有一個叫宋邵言的男人。
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還活著,在離京城不遠的華城。
他還活著。
他在救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寧安。
呵呵……他不是厭惡她嗎?不是排斥她嗎?當年也是想盡了辦法折磨她,還救她幹什麼。
寧安站在書房裡,久久沒有回神,失魂落魄。
他已經改名換姓,連宋爺爺去世都沒有回去,他已經徹底想跟過去了結,他也沒想過跟她相認。
也許……是她不應該再打擾他平靜的生活。
不管他是活著還是死去,他們都已是兩條平行的線,再無交集。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詩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眼中是翻湧的痕跡。手指緊緊夾著這本書,她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還會留著這本書,還把它帶到了華城。
宋宅的書房,宋邵言不讓她進。
在宋家,他和她把界限劃的很清晰,什麼地方她能進,什麼地方她不能進,什麼東西她不能拿,他都劃得清清楚楚。
因而結婚多年,她只在夜裡送夜宵的時候去過他書房,但每次呆不了幾分鐘就會被他趕出來。
那只有一個可能,書和領帶都曾經被宋邵言帶去了非洲。
至於還有沒有別的,她不得而知。
結婚戒指他都沒要,卻把這些不起眼的東西帶過去了,也許他需要這些。
思忖許久,寧安踮起腳尖將書本放回原處。
既然這詩集在他這,那就留在這裡吧,她不要了。
既不要書了,也不要宋邵言了。
想明白這些,她眼裡的暗澤才慢慢散去,眼神清澈明晰。
她已經徹徹底底弄明白一件事,宋邵言還活著,他現在叫墨修。
他不願意觸及過去的生活,她也不願意揭開這個事實。
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