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以把他的心焐熱。
可,他的心是石頭做的,怎麼焐的熱?
她記得他生日的那一天,她親手做了一桌菜,每一道菜都是她用心做的,但那一晚他沒有回來。後來她才知道,顧迴音給他過了生日,他在生日party上喝得爛醉如泥,直到清晨才回來。
“安安姐,小心燙。”小朵提醒道。
寧安收回記憶,微微一笑。
她端著面給墨修送去。
墨修的輪椅停在落地窗前,他背對著她。
寧安走得慢:“墨總,面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墨修這才動了動身子,扶著輪椅過來。
他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看得見我嗎?”
寧安搖搖頭:“看不清楚,只有輪廓,什麼都是模糊的。”
“那你這面是怎麼煮的?”
“憑感覺呀。”寧安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煮麵,我幾乎每一週都……”
寧安頓住。
她收回差點脫口而出的話。
她幾乎每一週都會給小糖果煮麵。
一高興就會得意忘形,忘了墨修的忌諱。
她摸到桌子,將麵碗放在桌上:“面很燙,涼一涼才能吃。”
“我酒喝多了。”墨修薄涼的嘴唇緩緩開合,眼神鎖在寧安的臉上,“餵我。”
寧安臉色不自在:“墨總,我看不見。”
“那我餵你?嗯?”墨修的大手勾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拽到自己懷裡來。
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濃烈的酒香。
寧安沒有站穩腳跟,跌坐在他懷裡!
手腕被墨修扣著,她越是掙扎,他扣得越緊,整個人撲倒在他的胸口。
她的臉蹭到他襯衫的柔軟面料,鼻端滿是他身上的氣息,頭一抬,她正好撞到他的下巴。
墨修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讓她無法動彈。
他雖然是殘疾人,但力氣很大,寧安跟他相比就像是無路可逃的兔子。
“墨總,你自重!”寧安臉色很難看,用力推他。
墨修薄唇緊抿,扣住她的手腕。
寧安忽然抬頭,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