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杯子上,光影轉動,那光線剪碎了他眼底的孤寂。
容錦承嘆息:“你跟我有隔閡了,以前在群租房裡,你有什麼話都跟我說,我有什麼話也都跟你說。現在,你什麼都不跟我說了,可能是覺得我不懂吧。”
蔣驍把玩著手裡頭的高腳杯,他懶懶地倚靠在黑色藤椅上,目光落在杯子上。
薄唇緊抿,他一言不發。
他的黑色襯衫紐扣解了兩顆,燈光照在他的鎖骨上,渾身帶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容錦承盯著他看了幾眼。
他又不是小孩子,蔣驍唬不了他。
“老三,你以後公司會越來越忙,我呢,也有家庭要照顧,是不是說,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會越來越少,直到成為陌生人?”
“我們一直都會是好兄弟,不是嗎?”蔣驍抬頭,也看向他。
“可你在防著我。”
“沒有。”
“你自己反省反省,你成立了公司後,你跟我說過什麼個人生活上的事嗎?還說沒防著我。”
“沒有什麼好說的。”蔣驍神情淡漠,眼底是黯淡的光。
“嘴硬。”容錦承嘖嘖道,“你書櫥裡的那封信是哪個女人給你的?徐嵐?”
蔣驍立馬反應過來,握緊杯子:“你看我信了?”
“當然沒有,我只是想找本書看看,湊巧看到了那封信。”容錦承瞥了他一眼,“你這反應,這麼大?”
“一封忘記處理的信而已。”
“我就說你根本不願意再跟我說實話,不把我當兄弟就算,反正以後你開你的公司,我念我的軍校,我不約你的話也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了。”容錦承臉色不悅,態度也冷了幾分,“我混商界比你早,我知道金融圈就是個大染缸,白的能染成黑的,老三,你變了。”
“我沒變。”蔣驍淡淡道。
“你沒變,那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無所謂,我現在有家庭,有孩子,你不當我是朋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