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還說什麼呢。”韓雨柔轉過頭,不願意看到他,看到他的臉就會想起不該想的事。
“不可以把那兩年忘掉嗎?不可以嗎?”
“容少,你告訴我,怎麼忘?你告訴我啊!”韓雨柔歇斯底里,眼睛紅了一圈。
忘?
若這世上的事情都能忘,豈不是再無悲痛。
她忘不了她被容錦承禁錮在錦園兩年沒有自由的日子,她忘不了容錦承口口聲聲用父親的性命威脅她,她也忘不了他沒日沒夜地折磨她,她更忘不了自己身體上受的傷痛,哪怕是到今天,這些痛都沒有癒合……
他倒是告訴她怎麼忘。
如果可以忘,她第一個選擇去忘掉這些。
“為什麼這麼恨我……為什麼……”容錦承啞然失笑,眼底的光一點點暗了下去,直到再沒有光亮。
她是他唯一鬨過的女人,她也是他唯一花心思送過禮物的女人,甚至因為韓運是她的父親,他再嫉恨韓運,他還是花錢給他續命了。
他給了她最好的,給了她所有他能給的,可是為什麼……她這般恨他。
也許,他天生就不會有人喜歡。
沒有了金錢和權勢後,他連一條狗都不如,沒有人會喜歡他。
他從五歲失去母親開始,他就一直是個孤兒,哪怕到現在,他還是……
世界上有那麼多人,可沒有一個人喜歡他,他活得好失敗。
沒有人會問他過得辛酸不辛酸,沒有人問他冬天冷不冷,更沒有人關心他能不能吃飽、一個人過得累不累……大概他生來就只配一個人活著,孤獨終老。
空氣一點點沉寂。
容錦承的手也顫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