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勾銷,至於在京城的一切,我永遠都不會忘。容錦承,你聽懂了嗎?”韓雨柔嗓音低啞,喉嚨酸澀,眼底是紅通通的光。
“那是不是說我一輩子不出院,你就照顧我一輩子了?”容錦承忽然抬頭看向她,眼神灼灼。
“不可能,管你出院不出院,我最多再照顧你一個星期。”
“那京城的事……你永遠不會原諒我嗎?”
“你讓我怎麼原諒你?容錦承,你是在裝瘋賣傻嗎?一個女人得到什麼程度才會去原諒一個軟禁她、玩弄她、對她惡語相向的男人?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不願意去提,不代表我忘了。”
“你……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忘掉啊?”容錦承眸光閃爍,幽沉沉的眸子裡有幾分乞求。
“等你死了吧。”
韓雨柔不願意再跟他爭吵,她拿起手機就跑出去。
她的情緒糟糕極了。
病房裡只剩下容錦承一個人。
也許……等他死了,他只有死了,她才會忘掉。
他低著頭,長長的睫羽輕輕顫動,臉上是說不出的神傷,默然不語,沉默到極致。
她忘不掉那些。
初秋的陽光裡總是帶著蕭瑟的光華,日光斜斜照在樹木上、高樓上,那宛轉的光影裡,時光荏苒。
韓雨柔一直跑到醫院的一個偏僻角落裡,喘著氣,捂住心口,直到心臟的地方有疼痛感時不時傳來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才蹲下身,痛苦地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埋在膝蓋中。
這個角落沒有光,很暗。
就像她心裡頭總有一個地方,陰沉沉的,光線怎麼都照不進來。
她小聲啜泣著,肩膀顫抖,抱緊手臂,無助、柔弱,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