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他一個機會?”
老三不善言辭,但他真得很用心地在懇求韓雨柔。
韓雨柔笑了:“他如果做了什麼非法的事被人打了一槍,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小六不會!他不會做非法的事,當然,小打小鬧不算。”老三急切辯解,“如果他沒做非法的事,你會給他一個機會嗎?”
“如果他能醒來,我可以試試。”韓雨柔看向遠處蔚藍的天空。
街頭人頭攢動。
耳邊滿是嘈雜的吆喝聲。
如果他還能醒過來,她可以試試。
放過容錦承,也是放過自己。
仇恨散去,她希望能涅槃重生,重新開始。
不管她有多不想承認,容錦承早已成為她的心結,她試著躲避過、逃離過,可無濟於事,她唯獨沒有嘗試過真正去面對。
真正的忘記在於新生。
老三很高興:“你要說話算話啊!小六已經很可憐了,你一定要說話算話!”
“我不是背信棄義的人。”
說完,韓雨柔往對面的醫院走去。
老三心裡頭高興,可他踏進醫院的時候又生出無限的擔憂,小六還能醒嗎?
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韓雨柔停下腳步看向老三,眸光撲閃:“對了,他有名字,他的名字叫容錦承,包容的容,錦繡的錦,承認的承。”
小六還真是頭一次知道容錦承的名字。
他們都是以小名、代號相稱,不問名字是一種默契。
慢慢的,他們自己都快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在黑暗的地方,他們不能提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這個女人叫韓雨柔,也是從小六那裡得知的。
韓雨柔倒笑了:“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老三停下腳步:“我叫蔣驍,我比你和小六都大,你叫我驍哥也行。”
“不叫。”韓雨柔才不會讓他佔便宜。
更何況,他也不一定比她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