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在紐約的這段時間倒還安穩,沒有再騷擾寧安。
不過,他留了小糖果的手機號碼,經常偷偷去找小糖果。
小糖果也嚴格保守秘密,沒有告訴媽媽。
這一天,宋邵言和江辭打了一通電話。
“宋邵言,你按著我給你的名片找我師兄,我師兄會帶你去找他的導師。我只負責幫你找人,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手術失敗,再也站不起來。”
“比現在的狀況還差?”
“是,因為現在的話你雙腿內骨頭沒有壞死,還能治療,但如果治療失敗,就回天乏術了。”江辭的語氣裡是難得的嚴肅,“你不是不治了麼?為什麼又想治療?”
“不治有不治的想法,想治療當然有想治療的理由。”
“……”江辭覺得他說了兩句廢話,扶額,“你自己想清楚,我師兄也是這方面的專家,你可以跟他多聊聊,我就不去紐約了。”
“如果手術失敗,是不是就活不長了……你不是一直說我活不了幾年了,動了手術,萬一失敗,是不是連手術檯都下不來?”
“宋邵言,你一個男人為什麼想象力這麼豐富?”江辭望天,“我不能保證你什麼,你活多久也不是我決定的。”
“你以前就說我活不了幾年了。”
“我說什麼你都信,我說你喜歡我,你也信?”
“這個不信,因為我不喜歡你。”
江辭:“……”
“你的聲音怎麼那麼疲憊,最近手術很多?還是門診很忙?”
江辭:“你問我?”
“那我該……噢!”宋邵言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你忙,你忙,我保證輕易不給你打電話。”
“宋……”
宋邵言沒等他再說,已經掛了電話,唇角邊是意味不明的弧度。
宋邵言拿出江辭給他的名片默默看著,眼底是氤氳起的深邃光澤。
如果手術成功,他也許能恢復如初,如果手術失敗,他會連現在都不如。
什麼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