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社會很殘酷,哪有什麼機會讓他矯情地哭。
可今時今日,他也不知道因為這事哭過多少次。
以前看不起哭的男人,現在,他也看不起自己。
容錦承對蔣驍無話可說,他氣得要回家,還是韓雨柔拉住了他的衣服。
容錦承覺得自己也挺賤,蔣驍都對他這樣了,他還護著他!
他就是賤!
他氣得來回踱步。
韓雨柔一會兒看看容錦承,一會兒看看蔣驍。
她也不清楚蔣驍心裡頭是怎麼想的。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
蔣驍飛奔過去,攔住護士,歇斯底里:“阿雪,阿雪!”
醫生急忙拉著他,容錦承也拉住他。
一群護士將擔架推出來。
讓蔣驍意外的是,擔架上的人不是溫雪,而是一箇中年男人。
他愣住。
千絲萬縷的情緒在胸腔中發酵,他陡然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不是阿雪。
他的阿雪呢?
蔣驍回過頭,一把揪住容錦承的衣領:“容錦承,阿雪呢?她在哪裡?你不是說她在做手術嗎?”
“你鬆手。”容錦承的表現十分淡漠。
蔣驍這才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容錦承,你是不是騙我?阿雪在哪裡?!”
“你找她啊。”容錦承輕描淡寫,“我帶你去就是。”
“你騙我?”蔣驍終於意識到了。
韓雨柔過來,拉開他們倆,她擋在容錦承的跟前:“老三,我帶你去找溫雪,她沒出車禍,只不過今天低血糖暈倒了而已,現在在醫院裡。”
蔣驍情緒依然失控,只不過這一次是喜極而泣。
溫雪沒事……
她沒出車禍……
她還好好的……
蔣驍整個人還呆立在原地。
韓雨柔怕容錦承和老三起衝突,便直接對老三道:“你跟我來。”
從三樓轉過一個長廊,韓雨柔帶蔣驍來到一處病房門口。
因為這傢俬立醫院是容錦承一個朋友開的,所以容錦承就給溫雪安排了一間病房,讓她在這兒好好休息幾天再回去。
門關著。
四周很安靜。
韓雨柔看向蔣驍:“老三,她就在裡面,這個點應該沒睡,你要是想找她就進去,要是不想也隨你,我和錦承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