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童謠揮揮手:“溫先生,再見。”
也不知道是不是溫錄沒聽見,他沒有回應,筆挺的黑色背影漸漸消失在雨霧中。
童謠的眼中充滿失落,如這安城冬日的雨水,瀰漫而悠遠。
江南冬日,冷雨綿綿。
風吹起童謠的長頭髮,她纖長的睫毛沾上了雨水,模模糊糊,瞳孔裡是縮小的清晰世界。
溫錄上車後就接到來自紐約的國際長途。
他一手打方向盤,一手按了擴音:“說。”
“溫少,計劃失敗了……”
“怎麼回事?你昨兒個不是還信誓旦旦跟我說一定能拿到證據嗎?那女人這麼沒用?”
“不是,是那姓蔣的太誇張了……那女人勾引他的時候,他忍住就算了,還把人家打了一頓,就好像不打死不罷休一樣,打得人家連滾帶爬就跑了,連藏在袖子裡的攝像頭都掉了,那姓蔣的今天發飆了。”
溫錄:“……”
“溫少,誰能想到他連女人都揍……我還得倒貼醫藥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蔣驍不是喝醉了嗎?喝醉也有意識?”溫錄開車離開餐廳。
車子行駛在雨水中。
“沒完全醉,女人勾引他的時候他就清醒了,衣服都沒脫就被揍了出來。”
“然後呢?”
“哪裡還有然後……”那頭心虛,汗涔涔,“姓蔣的讓解釋攝像頭是怎麼回事,還好那女人撒了個謊給糊弄了過去,說是想敲詐他錢,不然追究起來不好說。”
“算了,廢物。”溫錄沒想到事情沒成功,“一點小事都能辦成這樣。”
“不是啊,溫少,這姓蔣的看上去倒也斯文,沒想到連女人都揍。”
“行了,這事到此為止,不準再提。”
“知道了!”
溫錄沒想到這個蔣驍倒有自制力,沒做對不起他妹妹的事,可這他媽也太暴力了。
簡直潛在的暴力分子,以後溫雪要是跟蔣驍吵架,根本就不是他對手啊!
連溫錄都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