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後來上了大學去了不同的城市,關係疏遠了四年,但現在又回到了同一座城市。
彼此之間感情很好。
溫雪想,和朋友在一塊兒玩,心情會好些。
林濤只請了兩個小時的假,陪溫雪說了會兒話後就離開了,留下溫雪和保姆兩人在病房。
吃完東西,溫雪把碗筷遞給保姆,懶言少語,還很疲憊:“阿姨,我想睡會。”
“先把藥吃了,吃完睡會,有事就叫阿姨。”
溫雪點點頭。
她很乖地吃藥,她知道,她可不能作踐自己,尤其是作踐自己的身體。
阿姨走後,病房又陷入一片安靜。
窗外是美好的陽光,光線灑在高牆上,她遠遠地能看見外面的藍天和白雲。
一低頭,溫雪正好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那條項鍊。
這是蔣驍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家裡還有很多他送的小禮物。
這條項鍊曾經是他親手替她戴在脖子上的,溫雪沒有猶豫,摘下,扔掉。
她躺在柔軟的病床上,閉上眼,不念不想。
……
紐約。
冬天的夜晚又潮溼又寒冷。
尤其是海邊,呼嘯的冷風中帶著寒涼的冷冽。
蔣驍在這座酒店裡有自己的套房,每到週末,他都喜歡來這裡,因為這兒沒有一個人打擾他,他可以無所顧忌地喝醉。
點上一支菸,蔣驍坐在陽臺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也不顧地上很冷。
坐著,眼睛看向窗外,空無一物。
地上有一隻空掉的酒瓶,酒香在空氣裡瀰漫。
抽完一支菸,他又開了一瓶酒。
喝得酩酊大醉之際,他也不知今夕何夕。
他踉踉蹌蹌爬起來,卻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牆後有液體順著頭部流下。
蔣驍一摸,是紅色的,還帶著腥味。
是血。
他訕笑一聲,卻一點痛意都沒有,猶如行屍走肉。
他有處理傷口的經驗,他知道,這點小傷對於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甚至不需要處理。
他甚至想,要不就這樣死了吧。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神思恍惚之際,他聽到了奶奶的聲音。
奶奶最喜歡叫他“驍兒”,而他也很喜歡依偎在奶奶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