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要再胡攪蠻纏了行嗎?該分手就分手,你非要這麼不體面嗎?”
溫雪眼底的失望轉成絕望。
也好,他現在當著她的面也這麼說了。
她伸出手,眼睫毛顫了顫:“你把那封信還給我,還有我的兔子。”
“分手的時候我都扔了,還不了。”蔣驍平靜而無情道,“你要是要,我給你買一個就是。”
“蔣驍,你這人怎麼這樣……怎麼這樣……”溫雪繃不住了,哭出聲,“我說過,你不要的時候就還給我,你扔了幹什麼,你扔了幹什麼……”
她那懸在半空中的手漸漸收回去,捂住臉,淚水順著指縫流下。
她知道,他對她是真得一點情意都沒了。
想來問個明白,可事實是,他真得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她在哭。
蔣驍則轉過頭去,默默坐下,重新拿起筷子吃早飯。
病房裡只剩下溫雪的哭聲。
他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平靜、從容。
溫雪失望地看著他的後腦勺,她就不該抱一點點的希望,作踐自己,好玩嗎?
“蔣驍,我死心了,謝謝你教過我什麼叫喜歡,也謝謝你教了我什麼叫絕望。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你鬧的,喜歡過一場,哪捨得跟自己曾經喜歡的人鬧。你保重就是,我走了。”
溫雪的眼中黯淡無光。
她一步步往後退。
而蔣驍,始終無動於衷。
溫雪一直退到門口,她沒有在蔣驍的臉上看到一點動容。
開啟門,她走了。
當病房的門再一次關上,空氣裡已經沒有了溫雪的氣息。
蔣驍握住筷子的手停下。
他是不是做了一場夢,夢裡,她來過。
兩行淚從眼角流下。
蔣驍知道,他不是溫雪的良人,終有一天,她會把他忘掉。
終有一天,她會過得很幸福,不一定是跟他。
他剛剛看到,他曾經親手給她戴上的項鍊已經被她摘掉。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