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許廣豐冷漠地睨了許深一眼。
他已經這個年紀,還折騰的過許深嗎?
許廣豐已經無力再跟許深爭執下去,這個事,從一開始主動權就不在他手裡了。
或者說,今天,許深只是通知他這個結果。
“許董,你手裡頭的公章,還有鑰匙等重要物件,是你直接交給我,還是我派人去拿?”
“許深,行,你很行。”
許廣豐看著眼前這個成熟的男人,這是他的兒子,只是這些年,他們父子早就漸行漸遠,直到面對面站著也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再無半點父子之間的溫情。
許廣豐看了許深很久。
終究,他沒再多說一句,轉頭離開。
辦公室的門開啟又關上。
許深看著黑色的大門,心口沒有太多的感觸,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平靜,如一汪湖水,波瀾不驚。
一時間,空氣裡都是沉寂。
許久,何經理才敢打擾許深,開口:“許總,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你直接帶人在許氏集團內部開會,董事會和高層會議,人事組合,結構調整,這些你應該早已做好準備,最好下午就開會。”
“好,我明白了。那許總,您呢?您現在要去哪裡嗎?”
“我回家一趟。”許深站起身,扣好襯衫紐扣,“對了,這間辦公室我不喜歡,重新給我裝修一間辦公室,這裡的東西,你看著扔。”
“是,明白。”
“有不懂的你就找顧明望,他在許氏多年。”
“好。”
許深又叮囑一番,這才離開。
他去了玫瑰湖。
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回家。
路上,他特別想給天天打電話。
他看了一眼時間,估計天天還沒睡,直接撥了天天的兒童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