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了快三年。
而如今藉著酒勁,她又想到了這三個字,心口頓時就像有一把刀在絞動,一顆心被劃成了碎片,再也拼不起以前的形狀。
心口劇烈抽痛,腹部也痛,童謠沒再說話,只默默蜷起身子。
這樣會舒服些。
“童謠,我在跟你說話!你說,以後你還喝不喝酒?嗯?”
“說話!”
他急躁躁的語氣裡滿是霸道,扣住她手腕的那隻手冰涼如水。
“如果喝酒會讓你不高興,那我就不喝了。”她緩緩說出這句話,語調輕緩,用盡了力氣。
她喝多了,全靠僅有的一點意識在強撐。
這個答案,溫錄大概滿意了,這才鬆開她的手。
“以後,少做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事!你記住,你是溫家的少夫人,是我溫錄的太太,你代表的是溫家和溫氏集團的形象,別給我一意孤行做讓溫家難堪的事。今天白天做招待的事我已經很生氣,結果你晚上還跑大庭廣眾人堆裡去給我喝酒,你把我溫錄放在眼裡了嗎?嗯?童謠,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好好反省,如果反省不出結果,你就別上班了!”
“別……我想工作……我就只有工作了……”她含含糊糊說著,眼底是乞憐的光。
溫錄不喜歡她這句話,不過她喝多了說的瘋話他也不會放心上。
溫錄沒再開口。
倒是童謠自言自語,貓一般呢喃反覆:“我記住了……我是溫家的少夫人……代表的是溫家形象……我不能給溫家抹黑……不能做沒有分寸的事……”
她一遍遍重複。
溫錄嫌煩:“喝醉的女人真煩。”
童謠肚子還很疼,但疼著疼著,麻木了。
再說,好像心口那個位置更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