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許深低聲跟黎晚說著話。
“我沒事,快到了吧?”
“再堅持一下,還有十五分鐘左右。”
“那快了。”黎晚聲音斷斷續續,在顫抖,“許深,你冷不冷?”
“我還好,平時鍛鍊的好處,以後你每天早晨跟著我一起去健身房鍛鍊。”
“你這是拐著彎說我懶。”
“好了,別說話,會耗費力氣。”許深牽住她的手,“等爬上去,我給你泡熱茶。”
“嗯。”
許深和黎晚扶著往上爬。
北風迎頭吹來,有時候會有雪塊掉落在他們的身上,但每次許深都會拉著黎晚避開。
前面的小崽子正跳得歡快,好像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許深看到天天身體健健康康的,還算欣慰,至少現在的天天比跟著他的時候看起來好多了,瑞德芬的試用期已經過去,他再也不用擔心小傢伙的舊疾。
黎晚雖然嘴上不說,但許深知道,她一定很辛苦。
尤其是剛來英國沒有找到親生父母的時候,她帶著天天獨自生活還得上學,那種辛苦他能想象得到。
沿著臺階一步步往上爬。
黎晚緊緊挨著許深,恨不得貼在他身上。
“許深,這天氣太冷了,我會不會還沒爬上去就倒下?”黎晚嗓音虛弱,她真得怕啊,要是倒下怎麼辦?
“不會,沒有多遠了,不還有我嗎?實在不行,我可以把衣服都給你。”
黎晚笑了笑,唯一露在外面的眸子裡閃爍著光澤,她看向許深:“那你現在脫給我。”
許深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分不清她是開玩笑還是真冷。
“是不是真得很冷?那我把羽絨服脫給你。”許深倒沒有猶豫,他熬一熬也沒關係,大不了發燒感冒。
就在許深手指頭真得扣在羽絨服拉鍊上時,她制止住,笑了:“跟你開玩笑,走吧。”
她哪會真得讓他脫外套,只是沒想到許深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