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有什麼代溝。
莫凌放的心中浮現出一個活潑少女的形象,那是年輕時的陸蕾。
夏末清晨的陽光不灼人,遮陽傘下,時光細水長流。
喝著咖啡,莫凌放做一個安靜耐心的傾聽者,聽陸蕾說著以前的事。
頭一次,陸蕾跟一個人說這麼多,幾乎把年輕時的她復刻了一遍。
那才是真正的她啊,她愛的自己。
現在的陸蕾……她不僅不喜歡,還覺得猙獰可惡。
想到這兒,她又沮喪起來:“莫醫生……我打算跟許廣豐離婚了,也是跟婚姻後的自己割席。”
“挺好的,你在這段婚姻裡丟失太多,既然那個人不值得你去喜歡,何必不去找回以前的自己。至少,你會比現在更快樂。”
“可以嗎?”
“可以。”
他們聊著,聊了很久。
這個清晨都變得細膩起來。
吃了莫凌放親自熬的藥後,陸蕾的情緒狀態比以前好太多。
晨風微醺,風旋葉落。
……
三天後,陸蕾和許廣豐去領了離婚證。
許廣豐迫不及待要跟陸蕾割席,用最快的時間處理好了財產方面的事,當然,金谷園留給了陸蕾。
領離婚證那天天氣很好,走出民政局,陸蕾深呼吸一口,看了看遠處湛藍的天空。
她的人生還很長……她真得沒必要跟許廣豐耗下去了,他的心早已不在她這裡,她何必折騰自己呢?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忍了這麼多年。
許廣豐婚內出軌生了私生子,還在澳洲養著情人,她居然也忍過來了。
現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議啊。
一出民政局,許廣豐鑽進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陸蕾狀態還不錯,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甚至有點如釋重負。
她坐進車裡,莫凌放親自充當了她的司機。
“結束了?”他問。
“嗯,結束了。”陸蕾倚靠在座椅上,格外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