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看到天天也很激動,心口是跌宕起伏的暗流,他想抱一抱天天,想親近他,但理性還是給予了他剋制。
天天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好,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黎晚走進家裡,她太難受了,一進家就往洗手間跑。
許深看著小傢伙:“我可以進你的家嗎?”
天天絞動手指頭,點點頭:“可以。”
天天並不知道他和媽媽之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們離婚了,媽媽說,離婚後的父母就不住在一起了。
燈光下,天天纖長的睫毛輕輕翕動,乖巧可愛。
只不過他很緊張,緊張地忘記了要做什麼。
許深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頭髮:“長高了。”
天天動了動嘴唇,有些侷促。
兩年沒見,天天和許深之間有些生疏和距離。
許深笑了笑:“你媽媽晚上喝了一點酒,你幫我照顧一下她。”
“可以的。”
“嗯,我知道你可以。”許深看著面前的小傢伙。
他在黎晚的家中沒有看到唐景州,也沒有看到那個小女孩。
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黎晚和唐景州沒有結婚。
他在黎晚的家裡也看不到男人生活的氣息,門口的鞋架上只擺著幾雙一次性拖鞋。
“天天。”許深喚他的名字,眼神溫柔,“是不是不認得我了?”
“沒有。”天天怎麼會不認得,他小小聲,“你是爸爸,我們好久沒見了。”
“是,好久了,我很想你。”許深聽到他叫“爸爸”,眼睛都溼潤了,那種感覺,如春風送暖,融化了心口兩年的堅冰。
這是兩年來他唯一一次覺得,活著,真好。
他也終於體會到“重逢”二字的重量和深沉。
還能和妻兒團聚,是他兩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上天尚且給他留了一絲餘地,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走入絕境。
他又揉了揉天天的頭髮,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再是他做夢。
面前站著的是他的兒子,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