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塗了紅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指給天天剝了只橘子:“天天,剛從果園摘下來的橘子,吃吃看。”
“媽,讓他自己剝。”
“沒事,天天難得來一次。”
段文伽問懷裡的小外孫:“天天,下午想做什麼?外公跟你去釣魚?”
“好呀,釣魚,放風箏,爬樹……”
“你跟誰學了爬樹?”黎晚問。
“……”天天躲開黎晚的目光,不小心說漏嘴,當然是在學校學的。
段文伽大笑:“哈哈,沒事,爬樹就爬樹,外公這裡的果園有很多樹,想怎麼爬就怎麼爬。”
天天怕怕地看了一眼黎晚:“媽媽,衣服髒了天天自己洗。”
“哦,那你自己洗。”黎晚哼了一聲。
真能耐,還會爬樹。
他們坐在遮陽傘下的桌子邊聊著天,秋風瑟瑟,樹葉在風中打著轉。
沒多久,段文伽就帶天天去後花園裡捉蟲子了抓小魚了,黎晚和母親坐著聊聊天,喝茶。
“晚晚,最近工作忙不忙?”
“不忙,偶爾要加班。”
“廖太太那裡我說過了,她下次不會再給你介紹那麼不靠譜的男人,那個男人聽說這個事後灰溜溜去了國外,最近連廖太太都躲著呢。他說自己是一時糊塗,做了錯事。”
“要不是看在廖太太的面子上,我都想報警了。”黎晚挺生氣,但也不想多事,“算了,以後也不會有交集。”
“唐醫生呢?他最近有找你嗎?”
“他工作一向都比較忙。”
“唐醫生真得很不錯,打過幾次交道,很有紳士風度又貼心,我看他們家心心也挺喜歡你。”
“我們從小就是鄰居,一起長大,這種友誼確實難得。”
惠芬沒有多說。
她知道,要是黎晚對唐景州但凡有一點點動心,兩人都很容易走到一起。
說白了,還是沒有多餘的想法。
惠芬不強迫黎晚結婚,但多多少少還是希望有個人照顧她,不用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