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管家很激動,“終於,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兩年前的事你還記得呢?”
“這……記得。”唐管家眼皮子垂了下去。
“說起來,兩年前的這筆賬,我一直還沒有跟你算。”喬斯年嗓音寡淡,透著狠戾,“秦時恩把佳期帶到墓園,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喬、喬爺……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當時……當時他們按著我不讓我打電話啊……秦老爺子的人您知道的,都很厲害,他們都有槍,我哪敢打電話……喬爺,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要跟我算賬嗎……這兩年,我也得了報應了,我身體很不好,經常做噩夢,經常失眠,一到下雨天渾身都痛……我已經遭報應了……”
唐管家沒想到喬斯年會跟她翻舊賬,而且他還記得這麼清楚。
她有點哆嗦,很冷。
“你遭的報應,難道不是罪有應得嗎?”喬斯年冷漠地掃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從她身邊擦過,往墓地走去。
孑然一身的喬斯年走進雨裡,他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墓地倒是打掃得乾乾淨淨,纖塵不染,祭祀的果品、鮮花也分毫不差,只是這兒依然有些陰森的寒冷。
唐管家跟上來:“喬爺,我按照慣例已經祭祀過,墓園我每天都有打掃,寸步不離。”
喬斯年站在秦傾的墓前,薄唇緊抿,眼底是沉沉暗澤,如浪濤湧動。
“喬爺,你……你這兩年去了哪裡……你過得還好嗎?前幾天大小姐還託夢給我,問我你過得怎麼樣……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說你過得很好,乘帆小少爺也很好。”
喬斯年沒有回答她任何問題。
“喬爺,去年的時候您怎麼沒回來……”
雨水落在傘邊,急速流下。
墓園裡都是“嘩啦啦”的雨水聲,落寞而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