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地看著窗外的雨水。
喬宅還是老樣子,但因為長期沒人打理,花園裡的樹長高了,枝葉繁茂,雜草也長了不少。
清明還是這個清明,好像時間沒有走遠一樣。
他甚至還記得那天清晨去墓園的場景,天還沒亮他就過去了,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自以為是,而是叫醒她一起去,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種種。
他差點與她擦肩而過。
書房暗格裡的東西她也沒動,上面已經落了一層灰,很久沒人打掃。
暗格裡沒有別的,就是喬乘帆的親子鑑定書和他們的結婚證,都是好幾年前的東西。
結婚證,他也沒問過她的意見,瞞著她就去領了。
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已婚的身份。
喬斯年的唇角溢位一抹自嘲的笑,他自以為是地安排好了一切,卻真得從來沒有問過她要不要。
窗外的雨打在窗戶上,水流順著玻璃急速流下,模糊了他的視線。
視野裡,只有花草樹木,沒有人,更沒有他想見的人。
天空是霧沉沉一片,看不到盡頭。
抽完一支菸,他沒有再繼續,走出了書房。
新僱傭的幾個傭人在打掃喬宅,他們見到他都會停下手裡的工作,彎腰鞠一躬:“先生。”
一個年輕的小傭人拿著花瓶裡一束早就枯萎的勿忘我,準備扔掉。
他皺皺眉頭:“等等。”
喬斯年走過去,伸手拿過花瓶裡的花束。
花早就幹得不像樣,凋零衰落。
他訕笑一聲,原來無形之中,時間已經走了兩年。
他鬆開手,又將花丟在瓶子裡:“扔掉吧,過兩天買幾支玫瑰裝上。”
“好的,先生,要什麼樣的玫瑰?”
“隨意。”
天氣不算冷,喬斯年走到客廳外的臺階上,看向遠方。
喬宅抵押後,很明顯,葉佳期沒打算收回來,抵押日期早就過了,他是花了三倍的錢才贖了回來,動用了凍結在銀行裡的一筆錢。